白汐將自己手上的藥方遞給了上官墨,隨後在上官墨不解的目光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上次和你同乘一輛馬車,偶然間看到你脈搏十分虛弱,特別像是久病不愈,但卻好像是中了毒。”
白汐一邊說著,一邊注意到上官墨臉上那越發的溫柔的神色,暗自甩了甩手,隨後繼續鎮定的道:“我回來之後琢磨了半響,發現你和我曾經的一個病人,脈搏十分相似,但是具體卻又不一樣,於是便給你準備了這張藥方。”
上官墨看著她那越發手足無措的樣子,一時間,方才進屋之時的滿腔怒火,也就這樣子消了下去。
“所以說,汐兒就是因為關心我,所以才為我準備了這張藥方,調理身子嗎?”
白汐原本假裝鎮定的坐在一旁看著書,猛然間聽到他這麼說,當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十分不自然的對著他道:“所謂醫者仁心,作為一個大夫,我發現你身患重病,自然是有義務給你醫治的。”
上官墨聽到她這麼說,唯恐自己再逗弄下去,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便將藥方仔細的折疊了一番,放在胸口,“不管汐兒怎麼說,這都是你關心本王的一番好意,本王定然會將這副方子好好收著。”
白汐聽到他這麼說,臉上的紅暈這才退了下來,人也比方才鎮定了兩分。“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具體確定你到底患的是什麼病,不過這副方子上麵的藥,對你題內的並有壓製作用,並沒有什麼害處,你可以放心服用。”
上官墨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睛裏麵閃過了一抹幽光。剛才白汐抓著她的手診脈的時候,若不是他反應十分迅速的將自己的脈象隱瞞了起來,恐怕此時,另一個身份就要暴露在他的眼前。
倒不是上官墨不想讓白汐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不過此時,時機還沒有成熟。除非她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因此上官墨這才將自己的脈象隱藏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也仍舊被白汐看出了幾分端倪。
青青在小廚房裏麵,終於把藥熬好了,白汐看著腳步匆匆要去廂房的青青,抬腳就跟了上去。
上官墨臉色當下便是一黑,抓著她的手,狠狠的問道:“你要去幹什麼?”白汐頗為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的道:“蕭浩塵背後的刀傷比較嚴重,這幾天病情總是反反複複,我給他開的藥,他也總是不好好喝。青青時常拗不過他,正好這會兒我還沒睡,便過去監督他喝藥。”
白汐這番話,完全是出自一個大夫大夫,想讓自己的病人快速痊愈的心理。然而她這番話落在了上官墨的耳朵裏麵,就變成了她十分的關心蕭浩塵。
想起自己剛才從廂房外麵經過看到的場景,上官墨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就那麼得關心蕭浩塵?”白汐被他這番話說得更是莫名其妙。
“他也算得上是我的一個朋友了,而且此次他受傷,和我多少也有些關係,不管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大夫,我都有責任和義務去關心他,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