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藥罐子的宮女聽言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的道:“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的肚子裏麵現在懷著的可是個免死金牌,後麵又有太後撐腰,咱們皇後娘娘心中哪怕再怎麼惱怒,還能把人家怎麼樣?”
端著衣服的宮女臉上閃過了一抹尖酸刻薄,“太後抬舉她,還不是因為她肚子裏麵懷上了皇上的子嗣,你說萬一哪個宮裏麵的娘娘給這藥罐子裏麵放點什麼?” 她這孩子還能活多久?
那宮女那麼說著,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狠辣的笑容,端著藥罐子的宮女手一抖,連忙拉著端著衣服的那個宮女道:“你糊塗呀!這種話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出來?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你命還要不要了?”
端著衣服的那個宮女甩了甩胳膊,麵上盡是怨毒的道:“我就是看著她每日裏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不爽,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後娘娘了。就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肚子裏麵的孩子遲早保不住。”
端著藥罐子的那個宮女,此時麵上早已是一副愁容,隻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個手,將自己身旁的這個宮女的嘴給捂住。
“說你糊塗你還真糊塗上了這可是皇宮裏麵,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了的話,豈不是要給皇後娘娘惹麻煩?更何況,如今舒貴人住在皇後娘娘宮裏,他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那麼太後和皇上指不定要怎麼責怪咱們家娘娘呢?”
穿著衣服麵容略顯尖酸刻薄的那個宮女,聽也是暗暗的嘟囔了一聲,兩個人端著東西越走越遠。
站在假山後麵的嫻妃,此時眼眸裏麵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他就說太後姑媽怎麼會突然把舒貴人那個小賤蹄子給撥到了安錦榮的宮裏麵,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
想來這近一個月,安錦榮都沒有對淑貴人動手,恐怕不是不想動手,而是因為不能動手吧?不僅不能動手,而且若是宮中有人要害舒貴人,她還得出守護著。嫻妃想到安錦榮那憋屈的樣子,就控製不住想笑。
玉兒扶著自家娘娘,輕手輕腳的從假山裏麵走了出來,開口輕聲抱怨道:“娘娘,你也真是的,那假山裏麵的積雪未消,娘娘您剛才突然就走了進去,若是摔倒了那可怎麼辦?”
嫻妃此時的心思早就不知道放在哪裏去了,自然是沒有聽到玉兒這一番責怪的話,她心中此時正在醞釀著一個陰謀。
舒貴人被太後姑媽安排在安錦榮的宮中,那麼安錦榮這個做皇後,的不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的安全。如果這個時候,舒貴人肚子裏麵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安錦榮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嫻妃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