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要是能開心,那才怪了。林公公這麼想著,飛快的跟上了上官宇的腳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安錦榮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麗妃。
嘲諷的道:“妹妹方才也聽到了,皇上也覺得本宮的眼光十分的好,這個菊花十分的稱妹妹,既然如此,那就請妹妹將這朵菊花帶好,可切莫辜負了本宮的一番心意。”
安錦榮說完之後,揮了揮衣袖,帶著自己身後的一眾宮人,嫋嫋婷婷的回了自己的寢宮,徒留麗妃一個人站在原地,原本嬌美的麵容上,此時隻剩下一派猙獰的神色。
她身旁的貼身宮女看到她這副樣子,連忙上前,柔聲勸道:“娘娘您消消氣,皇上今日隻是心情不太好,並非有意針對娘娘,而且依照往日裏皇上對娘娘的寵愛,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皇上說不定心中還會對娘娘存有愧疚之心,屆時便會更寵您。”
麗妃的貼身侍女口不擇言的將這番話說了出來,就是希望麗妃不要將在皇上和安錦榮兩人這裏受的氣,全部都發到他們這些下人身上。
可誰想到麗妃聽到自己的貼身侍女這麼說,反手便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神色暴怒道:“皇上的心思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猜測的,自己下去領二十大板。”
麗妃的貼身宮女好心安慰她反而挨了一巴掌,當下心中委屈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敢違抗麗妃的命令,於是隻好委委屈屈地下去領板子。
而麗妃身後跟著的宮人們,此時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麗妃獨自一人在禦花園中生了好一會兒的氣,這才怒氣衝衝的回了自己的情況。
上官宇回到禦書房之後,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寢殿裏麵。林公公看著上官宇那副愁苦的樣子,心中焦急不已,卻也不敢帶人進去打擾他。
而上官宇坐在自己的寢宮內,看著麵前的一副畫畫上的人,正是白汐無疑。他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溫柔,看著畫中女子,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
可是轉瞬間,那柔情便不複存在,他心中清楚,不管畫中女子再如何的美麗動人,賢惠大方,一個月後終究要變成別人的妻子。
上官宇想到這裏,心中對上官墨的殺意更甚。從前他這個皇弟,處事精明做人滴水不漏,但是對於他這個皇帝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白汐一覺睡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分,青青不知何時已經起來,為白汐準備好了午膳,白汐草草的用了兩口飯,便跑到隔壁的屋子裏麵去看蕭浩塵。
結果發現這家夥也醒了,白汐先是一愣,隨後走上前,十分自然的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之後,這才略帶調侃的道:“背後那麼嚴重的傷,我還以為你要昏睡個三天三夜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蕭浩塵聽到她這麼說,眼角控製不住的抽了抽,隨後俊美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玩世不恭的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白小姐,要不是你給我身上塗抹的那些名貴膏藥,恐怕這次要真如你所說,在這床上躺上個三天三夜呢?”
白汐聽到他這麼說,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浪費在他身上的那些膏藥,當下子,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的痛心疾首。
不說別的,但說是最開始給他用的那瓶金瘡藥,就耗費了她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做出來,本來東西就不多,結果在上官墨給這廝上藥的途中,還浪費了不少。
後來給他背上抹的那些膏藥,裏麵用的那些珍貴藥材………光是想一想,白汐就覺得十分的肉疼。
眼下,既然他這麼提起來了,白汐也就不客氣的道:“既然蕭公子也知道,本小姐給你用的那些藥材,十分珍貴。那麼就請蕭公子病好了之後,把醫藥費送到我府上。”
白汐說完了之後,也不管身後的蕭浩塵到底是什麼樣的臉色,扭頭就朝著青青吩咐了起來。
蕭浩塵原本就隻是想客氣那麼一下,誰知道話一出口,白汐這家夥臉上就是一副心疼到不行的樣子,他剛剛準備再次開口,說點什麼,挽救一下的時候,白汐那一番要補償的話,劈裏啪啦的就說了出來。
蕭浩塵沒回過神來,她就已經,把後續的事情,給自己的丫鬟交代好了。蕭浩塵眼角再次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兩下,隨後有些無語的道:“話說我們兩個怎麼著也算得上是朋友吧?作為朋友,我都這樣子了,你還想得到我身上壓榨些錢才過去呀?”
白汐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道:“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會連點醫藥費都舍不得付吧?更何況,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小女子囊中羞澀,還請蕭公子,就不要再多加剝削了。”
蕭浩塵這下子是真的,差點被她氣出一口老血了。什麼叫做囊中羞澀?請他不要再剝削她?別以為她在這暗地裏麵都做了些什麼生意,他不知道。都快變成了京城裏麵最有錢的人了,還在他麵前裝可憐?實在是太可惡了。
白汐又上前為蕭浩塵診了診脈,隨後臉上劃過了一抹暗色,轉過身去,快速的寫下了一張藥方,連同著她今天早上起來剛剛想好的藥方,一起寫了出來,遞給了一旁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