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在地上柔弱垂淚的白嵐震驚的抬起頭來,她不曾想到,父親竟將自己的小心思看得如此清楚。
白恒看著白嵐那震驚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道:“怎麼,為父難道說錯了不成?墨王爺如今已經是你姐姐的丈夫,且不說之前他便對你百般嫌棄,如今你已被皇上看中,莫非還幻想著嫁給他不成?”
白嵐抬起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抽抽噎噎對著白恒道:“爹爹,並非女兒一心想要嫁到墨王府,可是女兒心中早已心有所屬,入宮之後,若是被皇上察覺了女兒的心思,女兒必難逃一死,與其這樣………”
白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恒狠狠打斷。“
白嵐,方才那番話,是我對你唯一的忠告。你以為丞相府裏發生的這些事情,皇上能不知道嗎?整個京城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若是你不想給丞相府惹來殺身之禍,即日起,就將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放在心底。”
白恒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對著一旁顫顫巍巍的魏氏道:“若是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休書我會命人送到風雨閣。”
魏氏一張保養得宜的麵容微微一白,隨即忙不迭失的應了聲是,拉著跪在地上的白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白恒坐在太師椅上,轉動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雙霧靄沉沉的老眼中,不知在算計些什麼。
皇宮中,上官宇一臉柔情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畫冊,林公公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自從前幾日,墨王爺遞回奏折,說要起身回京開始。
皇上的脾氣,便越發的令人琢磨不透了。這三日以來,禦書房裏麵的擺件換了五次,那些因一些小過失而被亂棍打死的小太監小宮女,更是不計其數。
就在林公公腦子裏麵胡思亂想著的時候,上官宇毫無征兆的開口道:“算算日子,正的那位好皇弟,明日是否便要到達京城?”
林公公白著一張臉上前道:“回稟皇上,按照墨王爺的行程,明日傍晚,墨王爺便可到達京城。”上官宇伸手將書桌上的畫仔細的收了起來,一雙陰沉狠戾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幽光。
就在林公公以為上官宇還要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上官宇忽然伸手拿起一旁的奏折,仔細觀看了起來。林公公琢磨不透上官宇心中的想法,遂也不敢開口,恭敬的站在一旁。
丞相府裏,魏氏看著坐在軟榻之上,一臉頹廢的白嵐,苦口婆心的道:“嵐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天下女子,哪個不想進宮去享那些榮華富貴,你身為丞相之女,若是進宮得了皇上的青年,看在你爹的麵上,那至少也能得一個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