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白嵐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淡笑著,朝著如意問道:“內務府將今年星座的那些個首飾送到鳳儀宮中了沒有?”如意聽到白嵐這麼問,便知曉他是什麼意思了。
想起自己方才去禦膳房裏麵端燕窩粥時聽到的那些傳言,當下便笑著道:“內務府的人送是送去了,可惜還沒有進鳳儀宮的門,便被皇後娘娘身旁的翡翠姑娘趕了出來。隨後今天中午,內務府的總管,便換了一個人做。”
白嵐聽言,一雙嬌美的眼眸中,是不可抑製的笑意,她抬手抿了一口燕窩粥,這才淡淡的道:“咱們的皇後娘娘向來端莊優雅,氣質無雙,難得有脾氣如此暴怒的模樣,看來這次的事情,皇後娘娘被氣的不輕啊!”
如意聽言,也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嗎,奴婢聽聞鳳儀宮裏麵的宮女說,皇後娘娘將鳳儀宮中的一大半擺設,全部都給摔了個粉粹。後來又聽到皇上把番邦進貢的掐絲琺琅花瓶,給娘娘送了過來,氣得將那些剩餘的擺設,也都給砸了個精光。”
白嵐聽到如意這麼說,麵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意,道:“如此看來。皇後娘娘也不是外麵傳的那般端莊優雅,這才區區這麼大點兒事情,便氣得她失去了理智。”
如意聽到白嵐這麼說,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精光,卻沒有再開口附和。剛才那些話她一個奴婢說出來,權且還可以當做八卦。可是此時在編排皇後娘娘的話說出來,若是被人聽了去,那麼她的小命還保得住保不住,這可就難說了。
思及此,如意又笑著為白嵐添了一碗粥,白嵐得知自己的死對頭過得很慘,今日的胃口也是格外的好,足足的喝了三碗粥,這才滿意的就寢。
而此時的鳳儀宮中,卻是滿地狼藉,安錦榮一臉陰狠的坐在鳳儀宮的主位之上,翡翠麵上帶著幾個巴掌印,帶著一大群宮女太監,戰戰兢兢的跪在下方。
安錦榮看著寢宮裏麵的各種碎片,眼眸之中的怒火,幾乎要壓抑不住。當初白嵐那小賤人進宮的時候,她心中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費盡心思幹擾,結果太後那個老東西,一意孤行,逼得皇上將白嵐封做了嵐妃。
如今那個小賤人才進宮多長時間,便要爬到她這個皇後的頭上了。內務府裏每個季節先出的首飾,哪一次不是率先送到鳳儀宮中來供她挑選?
偏偏這次,送去了那小賤人住的宮粹宮。若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她堂堂一國之母,也並非稀罕那些個首飾。可是白嵐那個小賤人,將內務府裏麵的首飾挑好了之後,又將她挑剩餘的那些給他這個做皇後的送了過來,這不是當著整個皇宮的人,打她這個皇後的臉?
她是想要這後宮之人都知道,如今她這個嵐妃比自己這個皇後還要得寵,還是想要在她麵前炫耀自己如今得到的寵愛。安錦榮越是這般想著,心中的怒火便更深。
她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瑟瑟發抖的翡翠,怒火攻心的,一腳踹了過去,怒聲道:“你們這些個狗奴才,還不趕緊將這鳳儀宮中都收拾幹淨,是不是現在本宮不得皇上的寵了,你們這些奴才也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