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城的天氣還未入春,到處都是一片枯黃之色,然而這處小院,裏裏外外皆種著竹子,青翠欲滴的竹葉,籠罩在這座小築之中,平白的為這清冷的冬色,添了幾分生機。
白汐扶著上官墨的手走下了馬車,看著看著院子裏麵種著的各色梅花,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豔。她也是愛梅之人,不管是未嫁前的丞相福,還是如今的墨王府,裏麵的梅花都不計其數。
可是白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色彩繽紛的梅花,上官墨扭頭看著白汐那驚歎的神色,俊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道:“怎麼樣,師傅的住處,是本王當年親手所布置的,汐兒對自己看到的可還滿意嗎?”
白汐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小築中的小橋流水,假山配飾,隻覺得眼前一亮。“臭小子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來看看為師,這次前來可有帶為師最喜的梨花釀?”
人未至,聲先至,白汐耳邊傳來了一道清越之極,瀟灑肆意的嗓音,他不由自主的扭過頭去,便看到身後的涼亭之中,疾步走出的一位白衣男子。白汐看著這位傳說中上官墨的師傅,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驚豔。
來人一襲白衣,衣擺上並維修任何花紋,明明是簡樸至極的衣裳,卻硬生生的被男人穿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那張風流倜儻的俊臉上,配著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笑之間,盡顯風流之色。
白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不過三十多歲的男子。
又扭頭看著上官墨,不可置信的小聲問道:“這便是你的師傅?”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輕不少啊!上官墨溫潤的點點頭,隨即拱手行禮道:“最近朝廷中瑣事繁多,拖著被絆住了手腳,未曾能來師傅這裏盡孝,還望師傅贖罪。”
孔玉也就是上官墨的師傅,聽他這般告罪,朗聲大笑了幾下,這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難得你這臭小子有如此耐心向我解釋這些事,今日為師便原諒你罷了。”
孔玉說著,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汐,看著白汐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孔玉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惋惜,隨即嘖嘖讚歎道:“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了牛糞上?當真是罪過,罪過呀!”
上官墨原本溫潤如玉的俊臉,在聽到自家師傅這麼說了之後,徹底黑了下來。他扭頭看著白汐那要笑不笑的神色,語氣略有些僵硬的對著孔玉道:“徒兒自宮中給師傅帶了師傅最愛的梨花釀,不如師傅去嚐嚐?”
孔玉聽到上官墨這麼說,那雙風流的桃花眼便是一亮,隨即收起自己手中的折扇,匆匆忙忙的朝著外邊跑去,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詐呼著道:“你這臭小子,當真是無尊老愛幼之心,好歹為師也教導了你,這麼多年你來看為師竟然不先把酒拿著,還要為師親自開口向你討要。”
孔玉一邊火急火燎的說著,身形早已經穿出了小築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