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握著白汐的手,將她從馬車上拉了下來。相府門口,如今隻有一個管家在那裏等著,白汐在原地站穩了之後,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就明白那個便宜爹為什麼沒帶著眾人在門口等了?
兩人隨著管家的腳步一起來,一起邁入了丞相府的大門,還未走到大廳,看到花拱門外,帶著一眾家眷等著的白丞相。
白汐心中暗暗讚歎了一聲,他這個父親不愧能在大齊的朝堂上隻手遮天這麼多年。哪怕她方才和上官墨在丞相府門口下了他的麵子,可是他此時也依舊帶著府中家眷在花拱門外等候。
這樣一來,這事若是被傳了出去,那麼天下的人便隻會說,她和上官墨二人不懂禮數,竟讓親生爹爹和嶽父冒著如此大的寒風,在丞相府外等候。
到時候一定不孝,不尊禮教的名頭扣下來,那就可有他們一陣忙了。
白汐璀璨的鳳眸中劃過了一抹冷意。她這個便宜爹爹,還當真是一刻都不能讓他這個女兒清閑。三朝回門,這樣重要的日子,也不忘做出一些小文章來,鬧得她和上官墨心裏麵不舒服。
白汐心中翻江倒海,但是麵容上卻絲毫不顯。原本傾城絕豔的小臉,經過府中嬤嬤的修飾,更是顯現出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勢來。
上官墨和白汐兩個人還未走到花拱門,白恒便彎著腰,準備跪下來行大禮。白汐此時心中已經知曉了白恒的計劃,又怎會讓他得逞?
在白恒剛剛準備彎腰的時候,便快步上前,扶著他的手道:“都是一家人,父親又何須行此大禮,還是趕緊起來吧!”
白恒聽到白汐這麼說,一張威嚴的麵容上,強硬的擠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對著白汐道:“汐兒說到這是哪裏話,王爺身份高貴,又是皇親國戚,自古禮不可廢,我看到他自然是要行禮的。”
白汐聽到白恒這麼說,也不知道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還是沒聽進去,隻是自顧自的道:“王爺再怎麼是皇親國戚,但是如今女兒嫁給了他,那麼他便是爹的女婿,哪有嶽父見女婿,還有下跪的道理?”
白汐這話若是認真追究的話,確實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在花拱門前站著的人,哪個不是玲瓏心思的人精?這樣子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旁人隻會說丞相府家教不好。
並且懷疑白恒有不臣之心,白汐隻需要說自己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事。或者說自己出於孝道,心疼爹爹,不願讓他為自己的父親行禮。
不僅會洗脫自己的嫌疑,反而還會引得天下人稱讚。白恒聽到白汐這麼說,剛剛準備反駁,上官墨便親自上前道:“丞相不必如此客氣,汐兒說的是,我既娶了她,那麼便是丞相的女婿,自家人麵前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