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軒看著蘇清婉,那種心疼的感覺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好不容易先把金如心騙了回去。
"呦,我還真的小瞧你了,死丫頭你有兩下子。為什麼不把皇子妃的事情告訴我,讓我吃了這麼大的虧。"
金如心顫顫巍巍的從縣衙後院溜了進來,卻正好看見剛剛走進來的金曉環。
"環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那女人可憐。"
金如心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她原以為自己今天不用回來了,這縣衙後堂對她來說就像是地獄一般的摧殘,她原以為今夜自己舊留在蘇清婉那裏了,卻想不到驛館沒有她呆的地方,還是要回來。
"沒有?臭丫頭你最好不要跟本小姐裝蒜,你有沒有本本小姐還會不知道,賤人生的女兒,果然就是這樣。"
金曉環抓住了金如心的頭發,狠狠的說道。
"姐姐,如心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但是也請你不要侮辱我娘,她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
金如心被金曉環拽著頭發,卻不忘記替自己的娘親討回公道。
"大小姐,大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如心她不懂事兒,您就饒了她吧。"
兩個人正在拉扯之間,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從後堂衝了出來,襤褸的衣衫,卻遮不住風韻猶存。那婦人抱著金曉環的腿,磕頭求情,弄的金如心一陣的心痛。
"娘,我沒事兒,您快回北院兒去。"
金如心哭著說道,隻怕是待會兒人多了看見這一幕,她們母女倆就要吃更大苦頭。
五歲那年,金如心的母親帶著年幼的她出來找父親,卻沒想著被這家的夫人被逼當眾驗親,才得以留了下來。她們原以為金家寬容,卻不想隻是逢場作戲罷了。這些年來,金如心過的當真不如一個下人。
所以,這次她好不容易求得父親同意,也因為自己年輕漂亮,所以才有這個機會。
金如心本來是想什麼都不要了,就一心等著飛上枝頭,給娘親點好日子,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皇子妃來。
看著三皇子對蘇清婉那寵愛有佳的樣子,眼裏就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一般,這會兒,她肯定插不進去了。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決定留在蘇清婉的身邊,至少這日子會好過一點。她也是寧願當皇子妃身邊的一條狗,也比在縣衙後堂活的要好。
蘇清婉當真善良,沒有將她趕走,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小姐,我求求你,放了如心吧。她還小不懂事兒,若是冒犯了您,您就打我出氣吧。"
那婦人苦苦哀求,卻沒有換來一絲憐憫。
"大半夜的,在這裏吵嚷什麼。"
這吵鬧聲果然驚動了主臥房的縣令夫婦,兩個人隻穿著一件中衣披著外套走了出來,對剛才的吵鬧很是不滿。
"爹,娘,都是如心這個死丫頭害女兒今天險些丟了性命的,您們可要好好懲罰她。"
金曉環拎著金如心,委屈的哭道。
如心你這個死丫頭,讓你去不是去攪局的。這麼多年我養著你,讓你在縣衙好好成長,你可有點良心。"
那縣令夫人走上前去,狠狠的說道。
今兒的事情,她也聽了回來的金曉環大概講了一點,簡直講的她驚心動魄。
"大娘,我沒有。"
金如心委屈的呢喃道。這金家,還真的是金曉環在這裏要風得風的,她是一句都插不上嘴。但是今天的事情明明就是金曉環大小姐的脾氣上來,想要打人,誰知道誤惹了蘇清婉,怪她做什麼。
"大姐,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如心平日裏都這麼乖,怎麼敢呢?"
金如心的娘親走向前,低頭哈腰的解釋道,若不是這樣,恐怕金如心還要討一頓毒打。
縣令夫人"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婦人的臉上,眼神中僅盡是嘲諷之意。
"賤人,你是怎麼管教女兒的,小心我把你一起打。"
縣令夫人倒是毫不留情,甚至比金曉環出口還要狠毒的多。
"老爺,夜深了回去睡吧,這賤人的事兒,我會處理的。"
縣令夫人轉過身子,輕輕行了個禮。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明天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活,自然不會管她們母女的死活。
"爹,她們不能打我。今天皇子妃已經收我在身邊伺候,若是我明天不回去或者帶著傷,那皇子妃一定是會找我的。"
金如心看著縣令的背影,眼看著就要沒有希望了,便大聲地喊道。"
"環兒,你先放手。如心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