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女人怎麼樣?”
“噗……”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剩下嗆在喉嚨裏,白小米聽過形形色色天雷滾滾的話,也沒這麼失態過。
“小心點。”秦懷玉急忙站起身,坐到她身邊,伸手順著她的後背。
“咳咳……沒……沒事……我去下洗手間……咳……”白小米的肺都快咳掉了,感覺自己被人“順毛”,電擊般的想躲開。
衝到洗手間裏,白小米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也不知道是咳嗽的原因,還是被那句話刺激的原因,模樣狼狽的像是見了鬼。
用冷水洗了把臉,白小米對著鏡子拍著通紅的臉蛋,不停的深呼吸,要蛋定,想一想今天是不是四月一號……
啊呸,愚人節早過去兩個月了,那天蘇若還愚弄自己,在群裏當著一群作者的麵求婚,鬧完之後又狠狠的威脅,要是再拖稿他就真的求婚,折磨死她……
什麼世道啊!
這年頭天天上演求婚離婚的鬧劇,連頭腦冷靜的房東都被傳染的不正常起來。
“小米,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可以,我們開始交往。”秦懷玉站在門口,對裏麵說道。
白小米不做聲,隻當衛生間的門隔音效果太好。
坐在馬桶蓋上,白小米托著腮發著呆,房東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神誌不清起來?
她要不要打120?
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被心上人甩了,所以想立刻找個精神寄托?
又或者,真的看上她弟弟了?於是先接近她,然後慢慢的向白若羽伸出狼爪?
白小米的想象力發揮到極限,用小說家的思維,預測無數可能發生的情況,最終得出一個結果——無論秦懷玉抽什麼風,她都不能陪他一起抽風。
秦懷玉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三分鍾已經到了,他拿出備用鑰匙,將衛生間的門打開。
白小米拽著紙巾,愕然的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衛生間的門鎖住的話,別人是無法從外麵闖入啊?
上次浴室被撞到後,她每次用洗手間就格外的仔細和小心,關上門後還會鎖死,免得再鬧出尷尬,誰知道反鎖的門也會被打開?
秦懷玉也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臉去,因為他沒料到白小米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噓噓”。
一截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麵,連著雪白的屁股,白小米正襟危坐在馬桶上,手中還拿著一截紙巾,表情從驚愕慢慢的變成肅然。
這個男人隨時都帶著衛生間的鑰匙?
弟弟怎麼分析來著?他好像說房東這樣的人,掌控欲望非常強烈,就連衛生間的鑰匙,都會隨身攜帶……
那臭小子大學沒白念啊,上的專業是金融經濟,可學的卻是心理學……
秦懷玉對白小米真的很無語,他覺得應對變幻莫測的股市,都比應對眼前這個女人來的得心應手。
“廁所的鑰匙……給我一把。”白小米走出衛生間的第一句話,讓秦懷玉內傷嚴重。
“你考慮好了嗎?”不跟她東拉西扯,秦懷玉直奔主題。
“你今天失戀了?”白小米試探的問道。
“沒有。”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弟弟很可愛很秀氣?”
“小米,別轉換話題,回答我的問題。”秦懷玉深呼吸,他必須克製著自己別爆炸,對於白小米的跳躍性思維,他一定要適應。
“如果你是失戀了,也不用這麼自暴自棄,世界上有很多的帥哥……”
白小米的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她睜大眼睛,心跳驟然停止。
多麼惡俗的橋段啊,在她寫的書裏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被偷襲!
哦,不,準確的說,是被強吻!
柔軟的涼潤的唇,緊緊的貼在她軟軟的嘴唇上,男人濃烈的氣息一下就衝暈了腦袋,淡淡的性 感的煙草味,讓她的心跳和思維短路。
秦懷玉知道怎麼應付女人,隻要用嘴堵住她,用手抱緊她,就會消除她所有的抵抗和不滿。
隻是他不願意應付白小米,因為這個女人在他眼中,是特立獨行的恐怖動物。
完全不想碰,即便她的身材很對自己的胃口。
看見那張小貓一樣的臉,秦懷玉就會想到碰她的後果——被撓死,或者被粘死。
忍住繼續吻下去的衝動,秦懷玉發現自己真的太久沒碰女人了,以至於對這樣的危險動物還會撩起壓倒的欲望。
立刻果斷的撤離,在自己的欲望剛剛萌芽的時候,必須保證自己的清醒。
秦懷玉盯著白小米迷迷糊糊漲紅的臉,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做我女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