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秦懷玉一把推開白小米,心裏升起一股憎恨。
不知道是憎恨秦瑄,還是憎恨賴家,又或者是憎恨他自己。
“對不起……”白小米急忙收回手,低下頭,看見自己半露在外的胸口,全是紅色的痕跡。
聽到這三個字,秦懷玉的臉色更差,這個笨女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對不起誰,還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受傷,被她撞壞。
“我不太舒服,剛才……弄痛你了?”秦懷玉深吸了口氣,將縮在一邊的白小米扯過來,順手拉好她的肩帶,恢複了幾絲溫柔的語調。
“沒有。”白小米趕緊搖頭,她心裏對新婚老公充滿了愧疚,男人得了這種病,簡直就是死了半條命,所以,她這段時間,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怪脾氣,對秦懷玉百依百順,就算再不爽,也不會表現出來。
“那就睡吧。”秦懷玉像是提著一隻小兔子,將她塞進被子裏,然後自己也躺下來,關了燈,不再說話。
白小米僵硬著保持著被塞進被子裏的姿勢,如果不是秦懷玉得了這種怪病,她……早就撲過去,把這英俊的男人一口口吃掉。
可是,現在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讓他又“不舒服”。
白小米這個新娘做的真夠窩囊,了解她的朋友,都在調侃著天將豔福,賜狼女以帥哥,定是夜夜笙歌,誰又會知道她有苦說不出?
“你睡著了嗎?”半晌,慢慢褪去激情的安靜房間裏,傳出白小米的聲音。
秦懷玉沉默著,仿佛已經睡著。
“玉玉,要不我過去睡吧……”白小米又輕聲說道。
“玉玉,你睡了?”白小米沒聽到秦懷玉的回音,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睡著了不老實,萬一弄痛你……”白小米這麼睡著也不舒服,動也不敢動,跟被罰站一樣,還不如自己回房去,“我還是去隔壁。”
說完,伸手掀開被子,白小米以為秦懷玉睡著了,也不敢開燈,怕驚醒他,在黑暗坐起身,準備下床。
一隻大手無聲無息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攏入薄薄的被子裏:“不怕做惡夢?”
聽到略帶低啞的磁性聲音,又被摟住滾燙的懷中,白小米覺得心房都軟成了一灘春水。
在這麼強健的臂彎裏,試想一下,如果秦懷玉生理健康,她該多幸福啊?
“我開著燈……也沒事。”白小米的心跳如雷,不覺想起剛剛的激情,再次感歎,如果秦懷玉的身體健康……
“別說話了,就這麼睡。”秦懷玉打斷白小米的話,似乎有點不耐煩,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
白小米不說話了,可她睡不著,在充滿著男性味道的被窩裏,她的後背緊緊貼著男人厚實的胸口,屁股靠近他的小腹,全身都火熱火熱,熱的她後背開始出汗,慢慢浸透睡衣。
秦懷玉突然打開燈,從床頭櫃找到空調遙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低一點。
他依舊那麼會照顧人,在白家家長的眼中,他是值得托付的男人,因為無論什麼事,秦懷玉都不會讓別人操心,能將所有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我還是過去睡。”白小米趁著秦懷玉去調溫度的時候,像是受夠了煎熬,坐起身,散亂著長發,咬牙說道。
受不了,被一個美男抱著,卻不發生什麼,她又不是柏拉圖。
秦懷玉這一次沒有拉她,看著她逃也似的飛奔出房,眼裏閃著流星般的火光。
她是個古怪的宅女。
這是秦懷玉對白小米的第一印象。
她是個足不出戶不知人生悲喜疾苦的單純宅女。
這是秦懷玉對白小米的第二印象。
她是一個看似古怪,整天迷迷糊糊做些怪事,其實單純簡單如同一張白紙的樂觀宅女。
秦懷玉越了解,就越不想在白紙上畫上汙垢。
他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在選擇床伴的時候,偏好性感而成熟的女子,她們有著妖精的麵容,魔鬼的身材和玲瓏的心,知道遊戲規則,一夜之後,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從不招惹清純的女學生,或者剛踏入職場的新人,因為秦懷玉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什麼樣的女人需要什麼樣的男人,秦懷玉很清楚,他不會因為想嚐嚐鮮,去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在女人身上,各取所需,是秦懷玉的原則。
而白小米,她不懂成人之間的遊戲規則,不,也許她知道,可是她隻會在書裏描寫,現實中,她是個宅而懶的人,隻想要最簡單又舒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