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將她的亂動的手扣住,一隻手扣住她纖細的脖子,秦懷玉輕易的將她推離自己幾寸,微微惱怒:“你發什麼瘋?”
“我是瘋了……”白小米被他卡住脖子,聲音也被卡住,心裏在大聲的嘶吼。
將她推到一邊,秦懷玉坐起身,優雅從容的整理著襯衫,斂去了表情,淡淡問道:“中午去見誰了?”
白小米沒有回答他,而是又撲了過去,張嘴咬住他的肩膀。
“白小米!”秦懷玉咬牙,揮手又將她推過去,白襯衫上,有血跡滲出——她是真的咬,不帶一點感情。
白小米呆呆的看著襯衫的血跡,她的牙齒也疼了起來,這血跡也讓她終於泄了點憤,稍微冷靜了點。
秦懷玉站起身,這一刻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等她正常點,再開始自己的計劃。
走回房間,脫下襯衣,秦懷玉準備處理一下肩膀的血跡,再換衣服。
白小米也跟了進去,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冒著火焰,不吭一聲的從背後抱住秦懷玉,手在他結實的腰間直接往下移動,來到男人最脆弱也最堅挺的地方,正要往下捏,不知怎麼就天旋地轉的被扔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秦懷玉轉過身,看著被自己扔在大床上的蒼白女人,鷹眸閃過一絲可怕的水光。
“安醫生說,你已經好了,可以上床。”白小米從床上坐起身,伸手解自己的衣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沒顫抖,說這種話,還很鎮定。
“安醫生真的這麼說?”秦懷玉緊抿的唇,突然扯起了弧度,他明白了,白小米剛才令人捉摸不透的舉動,不僅是因為被那些照片刺激,還想借此試探他的身體吧?
原本以為她很笨,也沉不住氣,沒想到小看了她,居然還能在這種時候保持理智。
白奇駿應該欣慰,他女兒多多少少還遺傳了點老子的風度。
“不管怎樣,應該試試對不對?”白小米解開所有的扣子,她那天醉酒的時候不是穿著這件衣服,肯定是秦懷玉幫她換的,而且連內衣都換過。
幫她換內衣也沒反應,如果不是她對男人沒吸引力,就是他真的性/無能!
“我不想試。”秦懷玉看著她脫下外衣,突然轉過身,若無其事的找出一件襯衫,往外走去。
“是不想,還是不敢?”白小米看著他的後背,聲音冷了下來,和一貫的迷糊完全不同。
“你應該再去醫院待幾天,我沒時間和你討論這些事情,如果不是……”秦懷玉的話沒說話,又被抱住腰,他還沒套上襯衫,裸露的後背清楚的感覺到乳/峰的柔軟滑膩。
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雖然沒有轉過身,雖然沒有任何下一步舉動。
“我也覺得自己發燒的厲害。”白小米貼在那挺拔的後背上,夢囈般的低喃,“好像快死了,很熱,仿佛掉進了油鍋裏……”
地獄之火也不過如此吧?
“我會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秦懷玉想掙脫她很容易,隻是這一刻,被她夢囈般的聲音刺到心髒,他原本準備的小劇場,因為這樣的白小米,而無法準時上映。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能說出準備好的話,秦懷玉第一次那麼倉皇的離開家門,連電梯都等不及,直接從樓梯往下跑去。
白小米赤著上身,站在還貼著喜字的臥室裏,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忽閃著黑黑的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蘇若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車就停在樓下不遠處。
不久,一輛皇家藍的車飛馳而出,從他的車邊擦身而過,那麼精細的距離,讓滿懷心事的蘇若嚇了一跳,他還沒來及的看清裏麵的司機,隻感覺臉上被一柄刀狠狠的帶過,火辣辣的痛。
從後視鏡看去,蘇若微微一驚,那輛閃電般的車,正是白小米老公的。
記得這輛車,不僅僅是因為車太拉風,還有一個原因是,蘇若住在這座樓的對麵,雖然從沒有和白小米見過麵,可一直關注著這兩對小夫妻,偶爾他們會出行,他都可以看到。
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成了偷窺狂,工作閑暇時,就拿著望遠鏡觀察對麵的大樓,看看裏麵會不會走出白小米。
蘇若遲疑了片刻,終於拿起手機,撥通白小米的電話。
今天的白小米太讓人擔心,所以蘇若才會再次撥打她的電話。
白小米慢慢的穿好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門還敞著,因為一會有客人。
蘇若這是第二次來到白小米的住處,大門毫無戒備的敞開著,就像白小米的人,對什麼都沒有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