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海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緊緊抱著她,眼裏的難過越來越濃,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努力了那麼久,終於能讓她過著無憂無慮富太太的生活,為什麼她卻不回來?
“我幫你洗澡。”舒清海閉上眼睛,埋在她的頸邊,想到年少的美好時光,她每天回來之後,他都會幫她卸掉濃濃的豔麗的妝容,幫她洗去疲憊。
現在她的身上都是髒兮兮的男人味道,讓他心中最柔軟幹淨的角落被踐踏的泥濘不堪。
一定要這樣對他嗎?已經給了她無數的機會和時間,舒清海快失去了耐心。
“你知道我現在不想動,也不想洗澡。”萱萱在激情過後,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她看向茶幾上的一份報紙,懶懶的開口,“那個男孩不錯,很像當初的你。”
舒清海終於放開她,他記得茶幾上的那份報紙,整個版麵隻報道一件事——羽毛和她的新歡。
所以她口中的男孩,就是周彥。
“嫩嫩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他一定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萱萱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看來我是老了,越來越招架不住這種年輕男孩。”
“萱萱,最後一次……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和我生活,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能再亂來。”舒清海不在乎她之前有多少個男人,他隻想成為她最後一個。
過去的隻要過去,他們還有很多未來。
可如果萱萱一直在踐踏他的容忍和愛,舒清海隻能不堪重荷的收回自己等待多年的感情。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身心疲憊,再愛下去也毫無意義。
“我想得到這個男孩。”萱萱吸了口煙,像是沒聽到舒清海的話,拿過報紙,打量著白小米身邊的白嫩男生。
“你夠了沒有!”舒清海一把將報紙撕碎,騰然起身,臉色難看到極致,“我是愛你,可是我的愛經不起你這樣踐踏。我找你那麼多年,等你那麼多年,不是讓你回來,大把的將金錢揮霍在其他男人身上!如果你再不給我一個理由……”
“你會趕我走嗎?”萱萱突然用楚楚可憐的口吻問道。
舒清海攥著拳頭,突然閉上眼睛,轉過身,大步離去。
不會趕她走,但是,他會離開。
萱萱看著他消失,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慢慢消失,她深吸了口煙,抬起脖子,看著漂亮的水晶燈,幽幽的吐出一口煙霧。
他真愛她……這輩子能被一個男人如此包容的愛著,是幸福,還是不幸?
萱萱突然笑了起來,將地上碎成幾片的報紙拿起來,吞吐著煙霧,看著白小米身邊白白淨淨的高大男生。
她不是舒清海的公主,她是一個壞巫婆……
嗯,很壞很壞的巫婆。
舒清海坐在辦公室裏,整整兩天沒有回家。
他從沒有想過,帶萱萱回家,會成為自己的噩夢。
每一次,他耐心的對萱萱說,他們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可以和以前的生活說再見,他們的未來會很美好,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大房子,有屬於自己的花園,他們……
可是萱萱毫不在乎的揮霍著他給的一切,將他的心一點點撕裂。
外麵響起敲門聲,主編站在門外,身邊跟著一個膚色白的近乎透明的女生。
白小米和綠桐編輯部的人已經混熟了,這幾天每天被他們催稿,然後安排采訪,她累得一回家倒頭就睡,完全沒時間想某些人。
她就感覺自己被賣給綠桐了,現在每天像隻召喚獸,被綠桐一召喚,立刻就得到,果然沒了自由。
難得抽空帶表哥……哦,是表弟,帶表弟出去玩,還撞邪……
舒清海看見主編帶著耷拉著耳朵焉巴巴的白小米進來,一直沉鬱的臉色稍微舒緩了點,等主編出去之後,對白小米說道:“坐。”
連說話都變得上下級起來,是不是男人在工作的時候都這副德行?
白小米也不客氣,她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
坐在沙發邊,可以半靠半趴在沙發扶手上打瞌睡。
“聽編輯部的人說,稿子的進度很不如人意,可能不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完成,是嗎?”舒清海看著縮在沙發邊的小小一隻,越發覺得她像隻折耳貓,和萱萱完全不同。
“嗯。”白小米有氣無力的哼了聲,保持著天然麵癱臉,好像很酷,其實很呆。
“原因是什麼?卡文了?大綱不如意?或者……”
“沒時間寫。”白小米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秦懷玉,而是一個主考官,她沒好氣的說道,“每天的時間都浪費在采訪和宣傳上,我哪有時間寫文啊?”
“我記得這段時間隻給你安排了三次采訪,宣傳海報也隻耽誤你半天的時間。”舒清海拿著一份文件,走到她身邊,也坐在沙發上,“這是你最近的活動安排表,看看,並沒有多大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