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老人家之死(1 / 2)

漆黑的夜空下引發出一聲淒厲的狼嚎,孤獨而無助,直插人的心窩,涼透了骨子,慘白的月光拋灑在冰冷的大地之上,丘壑、山巒、小樹林。

此時都被白森森的月光照的死寂一般,仍是那個熟悉的郊外,失去了白晝的光華和小動物們的爾虞我詐,取而代之的是陰森與靜謐,那是一種說不出卻又徹骨的痛。

撕裂心肺,就再昨天,陳母,也就是陳江和陳真的母親陳氏永遠離去了,從此不能說話吃飯,沒有喜怒哀樂,陪伴她的隻是厚重的土地沉睡千百萬年。

這個白發人送走了兩代人,她的老伴,還有她的兩個兒子,此刻在另一個世界,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一個享受,是一種解脫,她們一家人終於團聚,隻是闔家的方式有一些不同,總是輾轉難測。

可是對於徐玉君那是一個愈合不了的傷口,陳母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情節,盡管和自己非親非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一直都是像自己的輕生母親一樣對待,現在她突然離去,那是一個無盡的傷痛,現在她就跪在她的靈堂之前,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辦理令堂的都是馬景還有徐雲峰的兄弟們,雖然陳家的人一個都沒有來,但也不是沒有來,而是已經沒有來的人了,該來的都已經走了。

但是人家陳母的葬禮還是依然風風光光的,沒有家屬還是有六七十個人在哪裏守靈,包括馬景的兄弟們,還有徐雲峰車行的弟兄們。

她的遺像就掛在堂屋的正中間,後麵就是一口大大的棺材,看起來很是沉重,那也是對她最大的尊重,徐玉君就在她的遺像之下慢慢燃燒盡一張又一張的陰錢,把所有的苦楚和辛酸都燒盡,把所有對她思念的眼淚烤幹。

看著她還是依舊慈祥的麵龐就有那麼一種心安的感覺,那就是長期以來她們“母子”建立的關係。

“峰哥,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嗎?”蔣博穿著孝服跑到徐雲峰麵前說。

徐雲峰、馬景、所有的兄弟都穿著孝服跪在地上,那氣勢倒像是一個黑幫的頭目出了事情一樣壯觀,其實所有的人早就把徐雲峰的親人也就是徐玉君的大娘當做了自己的親人,所以一群男子漢才是誠懇地給陳母下跪,跪在她的靈堂之上。

徐雲峰站起來說:“開始吧!”。

然後那個叫做阿豪的左蹬右踢矯捷地飛上煙囪,站穩之後就用淒慘的聲音叫出陳母的名字,聲音就像是在招魂一樣哀怨,同時夾雜著一點微微的恐怖,久久回蕩在房梁之上。

一句還沒有完的時候就又接著一句,房間之內雖然是有那麼六七十個人,但是安靜地要命,就連彼此的呼吸、心跳聲都是聽得見,氣氛就是那麼靜謐,生怕把一個熟睡的人吵醒。

屋裏的人就那樣靜靜聽著阿豪對陳母靈魂的召喚,要是她聽得見就會自己回到家裏來,要不然他一個孤魂野鬼在外麵是很孤苦的,氣氛很是寧靜,靜到那種止水的感覺,當阿豪最後一聲叫出她的名字的時候,突然“哐當”一聲打破了漆黑的寂靜。

原來是徐溪馨無意打翻了一個櫃子,徐玉君馬山站起來飛奔過去將她抱在懷裏,眾人都是男子漢,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幹擾聲影響,就再一瞬間抬頭看了一下之後就有繼續默哀,徐雲峰看見沒事之後就有繼續看著阿豪的一舉一動。

“溪馨,你在做什麼呢,我們在給奶奶喚魂,完了之後我們就回家,乖乖地,聽話啊”徐玉君心疼地抱著她說。

“媽媽,我餓了!”徐溪馨揉著自己的疲倦的眼睛說。

原來她是餓了自己在悄悄找吃的,才是無意間打翻了櫥櫃,想到這徐玉君更加覺得讀不起這個小家夥,因為自己的任性不肯回去要一直陪在大娘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