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予被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想抽出手,可是力量懸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被強製摁在測親石上,平凡無奇的灰色石頭被血染紅,鳳月寒這才鬆手。
然而她卻立刻反握住鳳月寒的手,咬牙道:“別測……”
不等她往下說,手就被鳳月寒甩開,然後不顧她的阻攔,割破指尖將血滴在了測親石上。
兩人的血詭異地在石頭上融在了一起,整塊石頭發出濃鬱的紅光。
蘇傾予氣的咬牙,鳳月寒你個笨蛋,雖然知道你不擅權謀心機,可好歹有點危機意識啊。
若你是蘇家血脈一事傳了出去,你就成了那個謀權造反的叛臣賊子,連帶著剛平反的蘇家甚至是她,都得被全天下誅伐!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唯一慶幸的是,還好屋子裏隻有他們四個人,隻要鳳宸玨和鳳煜炎不往外傳,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她在一瞬間將事情的利弊都考慮了遍,隻是她從來沒想過,鳳宸玨算計的並不是鳳月寒,而是她。
“蘇大人,你可看見了,他是你堂兄,你們不能在一起。婉妃瞞得太深,父皇曾顧忌到皇家臉麵,不敢動用測親石,所以死了蘇伊康也就沒再追究了。”
不嫌事大的鳳煜炎腔調古怪的開口。
鳳月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大笑完猛地冷下臉道:“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血親又如何,反正都是男子,又不會懷孕,難道還碰不得了不成?”
“傾予,咱們說好的。”
本來聽了鳳月寒的話就寒毛直豎的蘇傾予,乍然聽見鳳宸玨堪稱溫柔的喚她,渾身一個激靈,而後半句話更是讓她心底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我們……”說好了什麼啊?
“來人!”
隻是她剛開口,就被鳳月寒一聲怒喝打斷。
一群穿著鎧甲的禦林軍魚貫而入,房間氛圍瞬間劍拔弩張。
“右相私會賊黨餘孽,意圖勾結謀反,暫押天牢候審。”
“……”
蘇傾予愕然地看著鳳月寒,難以置信,對方就憑看見她跟鳳宸玨見了一麵,就因為鳳宸玨的三言兩語,甚至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就要治她的罪?
“蘇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見鳳月寒裝模作樣的問。
她苦笑了一下,很快斂了表情道:“有什麼好說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皇上,臣家中還在辦喪,就算真要治臣的罪,能否緩期。”
理所當然的被鳳月寒否決了,理由是她身邊能人異士太多,擔心她趁機逃跑。
“我母親的遺體還在皇陵裏,怎會逃跑,隻是家中喪事需要人去主持,還請皇上開恩。”
不管怎樣,先讓四哥入土為安,至於其他事,找個機會跟鳳月寒解釋清楚,或許等對方冷靜下來後能自己想通,再不濟,能聽進去她的話也好。
這回鳳月寒倒是允了,隻是卻命人取來一副手鐐腳鐐。
淺金色的鐐銬,鏈子隻有小拇指那般粗細,原以為不會有多大重量,可戴上之後她才驚覺自己錯的離譜。
手幾乎難以抬起,墜的兩條胳膊生疼,腳就更不用說了,戴上腳鐐之後,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