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混元神殿確實根本就不會誅殺蘇傾予,畢竟,他們渴求他都來不及,又怎會殺了他。
那麼那夜的刺客是誰派來的,這一切為何會發生的這麼巧?
‘三哥,是你嗎,不惜使出讓我回族受罰的手段來支開我,就是為了陷害傾予……’
半晌後,才重新睜開眼睛,啞著嗓音道:“並非懷疑三哥,隻是事出蹊蹺,我要去一趟朱梁國。”
“小九,”鳳煜炎不滿地低喝了一聲:“蘇傾予他再一次背叛了你,他以我天秦龍佩為籌碼,成了他國座上賓不說,甚至位及右相之高位,還即將成那朱梁國主的男後,你認清現實,別胡鬧了好不好,你身上還有傷,非得為個叛徒深入那龍潭虎穴嗎?”
“我不信,除非他親口告訴我。我說過的,無論如何我都信他。”鳳宸玨笑著,眉梢眼角卻悉堆苦澀:“呐,快過年了,他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獨在異國他鄉定是十分淒涼,我要去接他回家啊!”
“鳳宸玨,你魔怔了不成?”鳳煜炎一忍再忍,聞言卻是如何都壓不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小九,你聽著,你若敢踏出城主府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鳳宸玨神色複雜地看了鳳煜炎半晌,複而又閉上了眼睛,極為疲憊地說:“三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鳳煜炎捏著輪椅扶手的手緊了又緊,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出了書房。
鳳宸玨整理了一下思緒,冷靜下來後召來玥執和他走之前留在府上的兩名君家弟子,再次詢問有關於蘇傾予一事。
隻是三人口徑依舊一致,都是朱梁國在他走後不久,突然發兵西北邊境,蘇傾予領兵上陣,名聲大噪後,朱梁又突然退兵,緊接著就發現了蘇傾予與朱梁國暗中勾結。
在鳳煜炎想要懲戒蘇傾予時,朱梁又派人將人救走了。
鳳宸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君興,君孝,你二人之前被傾予留在府裏了是不是?”
身著繡祥雲白袍的兩名君家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站於左側的君興抬手作揖,行過禮後才道:“掌靈,蘇公子上戰場之前,拜托我二人留於府上,保護蘇幸小公子。
隻是開戰後不久,何伯就來了,說是蘇公子覺得還是將蘇幸小公子帶在身邊較為穩妥,便連帶著佳靜佳文都一起帶走了。”
“你確定那是何伯?”
“嗯,至少表麵看起來別無二致。”
鳳宸玨揉了揉太陽穴,轉而問玥執,這期間是否有何異常之處。
後者想了想,皺眉道:“沒有,隻是由於將軍士兵們十分反感蘇公子,以至於蘇公子這場仗打的十分艱難。當初與朱梁對戰的那十日,甚至是蘇公子調遣來自己三千下屬,以犧牲半數人馬為代價,抵抗住了朱梁十萬兵馬的進攻。依屬下看來……”
說到這,他突然頓住了,臉色十分複雜,似嫌棄,卻又有著掩飾不住的敬佩。
鳳宸玨沉聲道:“說下去。”
玥執看了他一眼,應了聲“是”後,這才接著道:“朱梁傳給蘇公子的那封信上,說是故意放水,有意成全蘇公子名動天下,可依屬下看來,朱梁國在這次征戰中,實則傾盡了全力,卻依舊未討得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