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剛剛一直在說夢話,是不是做噩夢了?”
蘇傾予聞言皺眉捂著頭坐了起來,隻感覺這一覺睡得特別累。
“我說什麼了?”
“唔,沒聽清,隻是奴婢看見公子表情似乎非常痛苦,便將您叫醒了。”
痛苦的噩夢?她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了半天,可是無論怎麼想,都回憶不起半分夢境裏的內容,於是隻得作罷,問道:
“嗯,幾時了?”
“申末,公子現在需要用晚膳嗎?”
“不吃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銀翹離開後,她起床來到窗邊,推開窗子,吹了會清涼的晚風,才感到昏沉的腦袋舒服了些許,隻是心中的躁意卻沒消退半分。
“要變天了啊!”
她抬頭看天低喃,黑雲壓城,濕悶壓抑地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又站了一會兒,正欲轉身離開,結果一隻白鴿忽然飛到了窗台上。
“咕咕~”
看著乖巧地站在那,也不怕人的鴿子,她垂眸掃了一眼,當即看見鴿子腿上綁著一個紅色的類似小圓筒一樣的東西。
想了想,伸手抓起鴿子仔細去看,發現小圓筒裏竟藏著一張紙條兒。
展開見上麵寫道:
“聽聞五弟回家,明日辰時在清茗軒一起吃早茶如何?”
最後署名是銀川,後麵還綴了一個精致的彼岸花形狀的章。
收起小紙條後,想了想,走到書桌前寫了一個“字”字塞進小信筒裏,看著白鴿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裏,她隨即拉上窗子。
暗道看來四哥已經離開侯府了。
……
次日一早,她便帶著銀翹出門了,來到約定的地點,發現裏麵雖然坐滿了人,但是卻並不嘈雜,正掃視著找蘇銀川身影時,一位侍從已經走了過來,對她伸出一個請的手勢笑道:
“小公子,我家主子在樓上等您,您上去就是。”
蘇傾予先是怔了一下,隨即點頭帶著銀翹上樓後,發現二樓空蕩蕩的,隻發現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人影,於是便走了過去。
見坐在那兒的果然是蘇銀川以後,她便打趣道:“四哥真是大手筆,吃個早茶都要包場。”
後者像是聽到了她的說話聲才反應過來有人上來了一樣,轉過頭見她已經走到近前,便笑道:“嗬,小五別鬧了,快坐。”
她自然也不客氣,坐下後喝了口茶,看著窗外樓下熙熙攘攘的鬧市,怔然了一瞬,她好像還沒有看過這個時間點的帝都。
隻是半晌沒聽見蘇銀川說話,她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對麵的少年問道:“四哥怎想到今日找我吃早茶了?”
“唔,這不從來沒和小五吃過嘛,我今日午時就要離開帝都了,以後再見怕是遙遙無期,正巧昨晚聽聞你回了侯府,於是便邀你出來了。”
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於是問道:“四哥準備去哪?”
“四處看看吧,暫時還沒想到定居何處,可能會去東南沿海之城看看,也可能去別的國家走走。”
“還是四哥逍遙!”
她發自肺腑地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