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淩盯著飛燕的眼睛說:“不錯。”
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飛燕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薑小姐昏迷難道與你有關?那天的行刺也是你安排的?”
華淩瞳孔微縮:“這些並非我安排的,我懷疑是師傅派人安排的,也派人追查過,但什麼也查不到。也有可能是丞相府本身的對手。要知道薑丞相多年掌朝,樹立的敵人數不勝數。我接到的命令隻是借醫接近薑小姐,並與之成婚。”
“你。。。。。。要殺的人。。。。。。。是誰?”答案雖已在心中,飛燕還是不敢相信。
“當朝丞相薑無缺。”
“不對,這不合理。你直接想辦法殺他好了,為何還要與薑小姐成婚?薑小姐不是白白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隻有這個辦法最簡單,最易取得薑無缺的信任。一刀殺了他,那太便宜他了,要讓他用世間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你,你太慘忍了!!”
“慘忍?嗬嗬,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我父親被征入伍,死於戰場;我的母親為了養育我,到處給人洗衣幹活,累到一場大病後就再沒起來!你再去看看這大秦的百姓是如何在生活的!沒有他強征入伍,怎會有如此多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在流浪?沒有他定的苛捐猛稅,百姓如何會饑不擇食,到處流亡?”
“大秦不是有皇上麼?丞相做錯了,皇上幹什麼吃的??”
“皇上?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實際掌朝的卻是薑無缺!”
飛燕不了解真實情況究竟如何,但她是現代人,隻知道要定一個人的罪,首先必須要有證據。所謂鐵證如山,才可判定死刑。她想了想說:“這些你有證據?”
“證據?我借行醫遍遊四國,沒有一國的百姓如大秦般生活窘迫,流離失所。苦了百姓,卻富了貴族!他位在丞相,難道就逃得了罪責麼?”華淩憤慨之色溢於言表。
話雖如此,但飛燕仍然覺得不妥,也許是現代人的世界觀人生觀阻礙了她對華淩的理解,“我不懂這些大道理,我隻知道,沒有證據就不能給人定罪。我支持你去拿到證據為民除害,卻不支持你用這種方法。”
“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如果師傅要我殺的是個忠良,我絕不會答應。但是薑無缺,卻是非殺不可!當年我被師傅收養不久,因我羸弱病多,師傅無法再到處遊曆,帶著我在這疊翠峰下的華豐村住了下來。有天,師傅帶我到領村老大夫處看病,回村時卻見村裏到處是薑字旗,原來薑無缺正派兵在那裏盤查,不知道查到了什麼,居然殺了整個村子!連初生嬰兒都不放過!要不是我與師傅尚未進村,逃得快,恐怕也難以幸免!師傅與我隻好遠走他鄉,不敢再在此地居住。”
“啊,太恐怖了。這和屠城的日軍有何區別?”飛燕怒道:“該殺!”
“想殺他的人何止我一個,所以他們無法再信任外人。我在丞相府的每一天,都在他們監視之下,就連我來疊翠峰,都派了兩個人跟蹤。好在我熟悉這裏,才在進山後甩了他們,不然都無法跟你如此談話。”
華淩看著她,問道:“你可願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