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與阿三衝到府門口，遠遠望見大小姐與逍夜一前一後進了府。
“爹！”飛燕一聲爹出口，薑無缺心疼得拉過她，攏她在懷中，逍夜在一邊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薑無缺點點頭：“平安回來就好。先回去暖暖身子。”
“大小姐！”可兒三步並作兩步，手腳利落地將披風披到飛燕身上，飛快地摸了摸小姐的手：好冰！她雙眼含淚，將暖手袋放入飛燕兩手間，再將她的兩手放入自己的懷裏。
飛燕笑著伸出手來，擦掉可兒的眼淚：“看你，哭什麼！”
薑無缺注意到了飛燕腳上的鞋子，看了眼逍夜，不動聲色地說道：“燕兒，你這鞋子做工很不錯。”
燕兒抬腳看了看，斟酌著說道：“是方老給我醫治的時候，山上一戶人家的老大娘，看女兒鞋子破了，送給女兒的。”
“唔。。。。。。找個時間要好好謝謝人家。逍夜，送大小姐回去吧。還有，將第一隊暗衛派到燕回閣。”
“是。”
到了燕回閣，逍夜等到飛燕喝過熱茶，摒退了其他人，坐在飛燕麵前：“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有。”飛燕放下茶杯，從未如此認真地對逍夜說道：“幫我當上太子妃。”
逍夜靜靜地看著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飛燕輕笑：“就算你不幫，我爹也會想辦法讓我當上太子妃。你能拒絕我，你拒絕不了他。”
逍夜的眼神更深。
飛燕喝了一口茶：“我很累了，你也要療傷。我們明天見。”
逍夜握劍的手青筋暴突，最終還是隱忍下去，默默退到了窗外。
燈熄了，夜更冷了。
。。。。。。
第二天，可兒邊給飛燕梳洗，邊埋怨道：“小姐，你好歹說句話。從昨晚回來後就沒說過話，可兒心裏慌。”
“太子妃的事可定了？”
“是啊，大小姐。奴婢昨兒碰到小翠，瞧她那個得意勁，說語薇小姐馬上便要成為太子妃了。不過可兒聽說皇上隻是說擇日下旨將相府小姐選定為太子妃，可沒說具體是誰。咱府上有兩位小姐，是哪位還不知道呢。”可兒呸了一聲，又道：“當太子妃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當皇後。大小姐才不稀罕呢，是不？”
飛燕看著鏡中的自己，笑道：“怎麼不稀罕，要想當皇後，不是得先當太子妃麼？”
“大小姐。。。。。。你難道？？？？”可兒張大了嘴巴。
飛燕將她的下頜抬起來，合攏：“如若我當了太子妃，你可願隨我進宮？”
可兒狠狠點頭：“當然願意。小姐對可兒的恩情，可兒都記在心裏呢。可兒要一輩子跟著小姐的。”
“傻丫頭。”飛燕摸了摸可兒的頭，“走吧。”
逍夜坐在屋頂，看著飛燕主仆二人緩緩前行，並沒有跟上的意思，隻是這麼遠遠的望著。
今天是正月初二，鹹陽城裏人人鬧騰，穿上新衣，吃飽肚子。新年怎能沒有一個好的開始？
相府裏卻比以往冷清了許多。相府裏的下人一向很少，一個主子不過兩個下人伺候。不知是為了安全，還是因為相府本就節儉。如今一過年，許多下人都出府與家人團聚去了，隻剩下幾個老的和貼身的。府裏的守衛卻半點沒有鬆懈。越是安全的時刻，往往危險就會突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