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神珠被拿下來的一瞬間,一股厚重溫和的能量從珠子上麵傳遞到了葉文山全身,祭壇也隨之風華坍塌。葉文山先是抱歉的看著祭壇,然後露出驚喜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左腳,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左腳重新長出來,葉文山想了想放棄了。
“可能方法不對,還是先上去再好好研究吧,兩個爛罐頭下肚沒有一點感覺,等下得先還得看能不能先弄點吃的。”搖搖頭收起土神珠,他轉身往甬道走去。
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葉文山感覺有點不對,冷汗從額頭淌了下來,轉頭看著一邊的雕塑。
“這些雕塑開始看的不是祭壇的位置吧,難道是我記錯了?”
咽了口口水,葉文山加快步伐往外走,最後甚至丟下木棍開始往前蹦躂,兩邊的雕塑緩緩轉過身盯著他,石頭做成的嘴角慢慢咧開。
葉文山蹦到了暗門口,發現外麵一片黑暗,正要往上爬,突然感覺有一點不對,明明,是中午,為什麼。。天黑了?
縮回到甬道中,葉文山整個人陷入了徹骨的冰寒之中,前有妖鬼後有雕塑,陰測測的笑聲從暗門上方響起,一根長長的頭發絲從暗門上方垂落下來,葉文山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捋一捋,捋一捋,不要慌。”
口袋裏的土神珠傳出了一股中正平和的能量,順著葉文山的身體傳到了他的腦袋裏。葉文山感到腦海中一團陰鬱的氣息被驅散了出去,一段不一樣的記憶浮現出來。
雨,大雨,自己第一次出現就是在雨地裏,根本沒有在木屋院子中間,也沒有調查團寫筆記這個人。大雨下一個白衣女子披散著長長的頭發站在荒地上,自己走過去想要問話,白衣女子轉過身來,長到太陽穴的眼睛、裂到耳垂的嘴角,還有滿臉的蛆蟲和血泡,腦袋瞬間變得昏沉無比,女鬼把一本筆記遞過來,自己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記憶再一次出現就是第二天在木屋之中,自己認為是靠自己逃進了屋子,現在看上去卻像是被鬼物設計了一般。鬼物應該根本就不能進入木屋,筆記本也應該是鬼物特意交給自己,再弄斷自己一隻腳,就為了讓自己去找到暗門破壞土神珠的陣法。
如果是推測這樣子的話,現在外麵就應該確實已經是夜晚了,自己被鬼物迷惑了心智才會以為是白天,開始大太陽也不覺得熱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從自己蘇醒過來開始,就一直都是夜晚。
而鬼物明顯懼怕以土神珠為核心的陣法,直到陣法被破壞才敢進入木屋。
葉文山掏出土神珠握緊,眼神變得堅毅起來。既然一切都是捏造的,那麼就算蠟燭肯定有一些奇特的功效,但是也絕對不是驅鬼。不知道為什麼鬼物暫時還沒發現下麵的暗門,自己得趕緊想辦法離開。
不過這裏既然有流動的空氣,那就一定有通風口。
撕下衣服上的一根線垂直放下,葉文山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上的絲線。絲線在空中微微往祭壇處蕩去,葉文山心中一喜,瘸著腿快步朝祭壇處跑去。
一滴又一滴屍液從暗門落下,一顆滴著渾濁液體的頭顱倒吊著從暗門上方探下,低沉的笑了起來。
葉文山跑到雕塑處停了一下,看見雕塑沒什麼反應,就扶著牆往前卯足了力氣開始跳。身後傳來一陣難聽的聲音,陰寒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傳染到他身上,各種各樣的哭泣聲、怒吼聲、尖叫聲、從一團蔓延過來的黑色半液體狀的霧氣中傳出,無數滴著膿血腐敗的頭顱在其中若隱若現,快速的伸著鬼爪接近著葉文山。
眼看著就要被黑霧追上了,一個長了一臉大胡子的中年男子雕塑泛起白光,活動了一下身子揮劍擋在了黑霧麵前,身後的雕塑們紛紛發出白光活動起了身子,抖掉灰塵跟了上來。
黑霧猛地停下,從中化出一個一襲白衣的長發女子,醜陋的麵孔猙獰無比,怨毒的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抬手示意雕塑們停下,指了指使勁兒跳著的葉文山,一個背著長弓的健碩女子點頭出列,幾步追上了葉文山,一把扛起他往祭壇更深處跳躍飛奔而去。
男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女鬼恐怖的臉頰,鬼氣緩慢的把他的手掌腐蝕成森森白骨,但他卻毫不自知似的繼續撫摸著,瞳孔左右閃動,眼中透露出一絲柔情。“蘇蘇,你還活著,這實在是太好了。”
女鬼臉上的膿皰傷口怪異的麵容慢慢蠕動恢複成一個貌美的女子模樣,怨毒的看著大胡子,用人聲張嘴問道:“你不也還沒死嗎?好了,給我讓開。”
大胡子搖了搖頭:“這是我的職責,你已經入魔,我不能讓你在我麵前傷害我的同胞,中央戊土珠也不能落到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