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6節）領 悟
“我一直希望自己是能在人類真誠事業上有所建樹的人！在人類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組合形式，有上輩對下輩有養育之恩的父子關係、有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關係、還有對你進行知識灌溉和人生指導的師生關係、還有在相難之處顯伸手的朋友關係、等等，還有在人生的道路上相濡以沬的連理關係。從小由來，她與我之間有著上天安排神奇一般的故事。我們走過多年的風風雨雨，上天則湊合我倆在一起，最終將合成為一種什麼關係呢？無不為唇齒相依的關係。在這個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世界裏，我憂常人所不憂，樂常人所不樂。天公為什麼安排一個女子給我，我隻有作出一個美麗的假想，難道不是與我一起建業的人？可是以往由來，她不從不講什麼事業，也對文學毫不感興趣，更不會與我同樣的思想，也不曾在精神上支持我。今天當她再次閱讀這本自傳時，她終於被裏麵的內容所感悟，她讀懂了這一百八十五麵這一章節的內容，與我有同一個認識。但這是讓她建立在痛苦的基礎上，聯係往日的感情，我看出她的確是個多情的女子，她幾次在我麵前談及劉宏釗，打去幾次電話，並談了不少，在前段時間過什麼節日時，還寫了一封信或賀卡之類的東西，也有意思，這般年齡了，不為正業，還有著童齡那一般閑心，寄什麼賀卡。當她談到這些時，我總是避開不談及劉宏釗這個人，我並不恨劉宏釗，雖然也可以算作我今生唯一的姘頭，但彼此相信緣份，畢竟在情場是敵手，因此我不想聽到這個人。所以，我知道她對劉宏釗確有一份感情，卻現已是藕斷絲連，跟了我以後，她常常內疚，覺得對不起我，與劉宏釗之間本不應該發生。其實，我沒有責怪過她當初情變於我，一切隨緣，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不挺好嗎？”
當光輝回憶起以前的生活序幕，他終於明白一切，在夫妻生活方麵，生理病證致使性欲冷淡，是一方麵的原因。更為重要是她的情緒因素，雖然與他在一起，但對前人還有一份餘情，她的內心仍在徘徊，她在全盤的思考，到了孩子出生，也該定錘靜音了，他無須弄明白為什麼，她對劉宏釗是那麼真情。他也明白她為什麼在以前會對他有些冷言冷語，那是孩子出生之後的三四天時，她想他請兩三天假陪陪她，在分娩期間，兩個孩子又是洗，又是喂奶之類的很繁瑣，她很支持不過來，其實，她也知道光輝很忙，沒空，但還是很希望能陪陪她，他說“社裏這段時間很忙，正趕著出一套書，我是主編之一少不了，領導在這幾天也不準請假。”光輝想，在業餘時間，也就是晚上，不是常在她身邊嘛，進行無微不至的關照，並不是不想陪她，他也覺得與她在一起，時時有一種快樂感，但也不可能由此而當誤工作，的確沒辦法。所以，她在無言的結束中絕望，兩天半過去，第三天中午，她再次提出讓他陪她，哪怕是一個下午，這也表明她的確感到寂寞，可……
晚上光輝給她喂湯時，不小心將一勺湯水弄到她身上，她則用手推開的手，轉過臉一臉無奈，生平第一次以那種粗重而冷漠的語氣跟他說“算了，叫你陪半天都不。”他一看到她的表情，就使他的心緒繃得老緊，譬如巨石所壓，因為他的整個生命除了不辭辛勞的工作外，其餘整個精神的寄托，性靈的純潔，甚至生命的動力都在於她，在於她的一笑一顰、一歡一悲、一言一語，這叫他陪半天都不，是對他深深的埋怨。他那顆平靜易受傷的心又處於一種極度的恐慌之中，但也便雲開霧散，明白之餘，想來有所慚愧。在以前，他們都是上班族，隻有晚上才有時間相聚，談敘感情，幾乎每周七天之中，一半的晚上，他是來陪她，要不倆人一起聊天，傾露親情，有似那種風花雪月的浪漫。或者，一起收看電視、看錄像、唱唱歌，有時我們也看看家庭片。其實光輝不太愛看，隻是她常買些帶子回家，她說看這些也許會對夫妻生活有所益。她一直都很注重夫妻生活的水平，光輝卻不以為然，因為他以往，看過不少豔級夫妻生活片，開始挺有興趣，可後來對於隻是些赤身裸體的動作片，雖有些絕招，他覺得沒有刺激，但相對於一個比較傳統的國度裏，和一個比較遵守傳統文化的人來說，很難得把那些拿到床上去。有時覺得屋裏悶，他就帶她到北京最熱鬧的夜市去逛逛，那兒沒有太多的熟人，不會打攪我的談興，順便小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