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微微發青的手臂,彭寧憤怒的恨了代黃一眼,無可奈何的說道:“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哦!”說完,警惕的用眼睛四處看看,神秘兮兮的說道:“剛上完第一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黃建居然當著全班的麵將林紫芸親熱的喊做‘紫芸’,這也就算了,他居然趁林紫芸不注意的時候,想要去觸碰她的小手,真是膽大包天,這明顯就是褻瀆。幸好我被我看到,在他還沒成功之前及時出聲嚇了他一下,讓他沒有成功,不過因為這樣惹惱了他,竟被他趕了出來不讓我上課,可惜我隻是脈之震三重,沒有能力教訓他,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雜碎,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不得不說彭寧的戲很到位,至少代黃相信了,臉色發青殺氣騰騰的轉身就走,那粗壯的喘氣聲,彭寧都聽得一清二楚。
彭寧說的也不完全是瞎編,至少一半是真的,這種半真半假的東西,最難讓人分辨,不能說是假,亦也算不得真。
待看到代黃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彭寧終於再也憋不住,“哇哈哈......”的爆笑聲,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彭寧很想跟在代黃的身後,一睹黃建的慘樣,對上代黃,三個黃建都不是對手,不管是實力、背景,皆是完虐。但考慮良久,最終還是作罷了,如果萬一黃建要求對質,隻怕會露餡。雖然代黃是那種惜字如金的性格,但還是存在一定風險,隻要自己不出現,根本無從查證。
雖然滿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彭寧的心情還是變得好了起來,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小曲,撐起有些陳舊的油傘,緩步進入入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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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黃的行動很迅速,加上是帶著怒氣,花了不到七息的時間,就到了林紫芸的班級,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黃建,你出來一下。”
黃建也是莫名其妙,他與代黃根本沒有交集,他能找自己什麼事?但是也不敢耽誤,得罪代黃可不是什麼好事。
代黃親熱的用右手摟住黃建,就像多年的好兄弟一般,反倒把班上的學員弄得莫名其妙,心想,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關係這樣要好了。
背過身來,代黃用左手狠狠的一拳打在黃建的肚子上,痛的黃建齜牙咧嘴,把黃建弄得莫名其妙,他似乎沒有得罪過代黃吧?
“膽子很大嗎?敢叫喚林紫芸做‘紫芸’,還想摸她的手?我都沒敢這樣,你個癩蛤蟆好膽。不要叫出聲來,不然我把你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了。”代黃惡狠狠的說道,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隻有黃建能夠聽到。
黃建連忙想要辯解,自己什麼時候要摸林紫芸的手了?這種無妄之災簡直沒有天理,可剛開口辯解就被堵了回去,“敢在囉唆直接去試練場!”
學院對於學員之間的爭鬥並沒有明文勒令禁止,隻要不傷及性命,都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在這樣默許的態度之下,經常會在試煉場發生賭鬥,一般在試煉場爭鬥輸的一方都會被揍得很慘。
“去試練場?”
黃建急忙閉嘴,上次那個笨蛋和代黃在試練場比鬥,可是休養了半年,自己可連他的對手都不一定打得過,去了隻會更慘,黃建的樣子委屈到了極點。
“蓬...”
不知打了多少拳,代黃自然不會去數,在揍得舒服了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禁錮黃建的右手。剛一放手,黃建果不其然的就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額頭上直冒汗珠,那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讓代黃都有些不忍。
黃建早就把不知道是那個造謠的者詛咒了幾百遍,這好端端就被揍了,而且被揍還不敢還手,這種憋屈,黃建隻怕會一輩子銘記。
“誒,黃建啊,你肚子疼的惡疾還沒有好啊?又發作了?真的是,有病要記得看,不要拖著嘛!”代黃一副很很關切的樣子,蹲下身來,在黃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隻是一個教訓,你這個廢物,以後離林紫芸遠點。”說完留黃建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起身離開。
代黃冷冷的話語蘊含著森然的怒意,黃建就感覺自己的背脊刮過一陣清冷的寒風。
“廢物?”這個詞語黃建聽著好耳熟,是了,這不是自己不久前才送給別人的嘛?想不到,竟然被別人原封不動的扔在自己身上,真是悲劇啊!黃建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裏的一切自然不會被踏著青石板,撐著油傘的彭寧所知曉,但他也能想象得到。此刻的他,正心情愉悅的往自己所居住的宿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