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白蝶兒驚呼出聲,看著流年一臉的冷意,心下不妙,難道流年已經知道了?
靜怡倒到一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受了重傷,安揮悄無聲息的出現,一腳踩到靜怡的手背上。
“為什麼拋棄我!”轉身,流年手持著長劍指著靜修,一臉冰冷,“說!”
靜修的手顫顫巍巍的舉起,想要伸手去觸碰流年,流年卻往後退了一步,一字一句開口,“我隻想知道,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
流年的手已經在顫抖,眼眶也變紅,可是聲音依舊冰冷,她恨,她怨,她很想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丟到哪裏!
“你……不怕我?”靜修看著流年直視自己,眼神都不閃躲,眼神看向一旁的白蝶兒,心中了然,不是不怕,是已經接受了,所以才不怕了吧!
“別用你那丟人女兒的做法去想流年!”白蝶兒感應到靜修的想法,立刻開口斥道,“年兒打從一開始知道我的腿會變成尾巴,就從來沒有怕過,更希望我能變給她看看!至於靜怡……”白蝶兒譏誚的笑了笑,對她,她連評價都覺得浪費。
“我……我不是故意拋棄你的……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靜修慢慢靠近流年,滿眼的哀求。
流年很想原諒靜修,可是腦中浮現這些年因為智力因為貧苦而遭受到的嘲笑,心被一層冰冷覆蓋,“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得已的苦衷讓我顛沛流離的十幾年,你不得已的苦衷讓我被人嘲笑了十幾年,若不是有蝶兒姐姐的存在,估計我都沒有機會聽你的不得已的苦衷!你說,我為什麼要原諒你!為什麼!!”
流年撕心裂肺的呐喊,情緒崩潰,手中的長劍從手心脫落,跌坐到了地上捂臉痛哭,“我以為,是我先天的智力不足,所以才會被父母那樣對待,哪隻,竟然是你……是你刻意而為止,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竟然比不上與你骨血相連的女兒,你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有了家有了女兒之後,難道沒有想到過去找我嗎?就算我已經死了,難道你沒有想到過去我的墳上看看嗎?”
流年的聲音已經沙啞,抬起頭再次看著靜修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還是說,你根本就認為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汙點,你不願意承認的汙點,所以……你根本就不希望我活著,對不對?”
靜修被流年一連串的話說到崩潰,身子依靠在牆上,一個女兒用仇恨的眼光看她,一個女兒用怪物的眼光看她,天呐,她這輩子到底是怎麼活的?
看著流年眼底的狂亂,白蝶兒上前,手覆上已經完全處於冰寒之中的流年,“年兒,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流年!”空洞的眼看向白蝶兒的時候,終究有了焦距。
“對,你叫流年!”白蝶兒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是姐姐給你起的名字,你曾經說過,你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親人,唯一的親人就是姐姐對嗎?”看著流年點了點頭,可是眼神之中還有不甘,白蝶兒又開口,“其實姐姐要感謝靜修,若不是她生下了你,姐姐在這孤零零的世界之中,又有誰可以陪伴?”
無聲的掉淚,流年啞著嗓音開口,“若不是她生下了我,年兒也不可能遇到姐姐!”
聽到流年的這句,白蝶兒才算是放心,起身看著安揮,“帶年兒下去吧!”她知道這個時候,心愛的人的關懷比其他人都有用。
流年和安揮離開,屋內變回清冷,白蝶兒睨了一眼縮在一旁顫抖的靜怡,上前,手覆上她的額頭,一陣內力充斥下去,靜怡立刻嘔出一口血,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白蝶兒拿起絲絹擦手,一臉的嫌惡,“若不是你和年兒還有一層血緣關係,現在……你已經沒命說這句話了!”
轉身看著靜修,白蝶兒回歸正傳,“蛇魔是蛇小墨和你的蛇王的父親,他們大概還有多久才能衝破結界進來?”
靜修平息自己激動的氣息,手扶著牆起身,“若裏麵的人不出去,他們一輩子都不會進來,這裏的結界很強,他們兩個都是魔,不可能闖入已經成型的蛇王以蛇骨為影的結界!”
白蝶兒聽到她這麼說才放心下來,轉而看著蛇小墨,剛要開口,便瞥見一旁的靜怡,正在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們,那眼神之中仇恨的目光,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樣。
還沒動,沐雲逸已經上前,單手劈向她的後腦,“蝶兒,你太手軟,她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