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勝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打開,是一條漂亮的珍珠項鏈,厲勝天的語氣溫柔無比,“我本是想買個戒指的,但想到你現在肯定不肯接受,所以就買了這個,希望你喜歡。”

文扣扣從他將小盒子拿出來時起,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確害怕厲勝天會拿一枚戒指來給她,到時候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還不知道怎麼拒絕才好,很尷尬,好在厲勝天拿出的是珍珠項鏈。

但她仍將項鏈推回厲勝天,為難的說:“勝天,你這禮物太重了,今天可是你過生日,怎麼換我收禮物了呢?”

“不許不收,不許你拒絕,我已經被你忽視了十幾年了,現在,今天,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好好接受我的禮物。”厲勝天連喝了幾杯酒,借著酒意,他鼓起勇氣說出壓抑多年的話。

文扣扣定定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勝天…”

厲勝天對她揮揮手,不讓她繼續往下說,“扣扣,隻是一個小禮物,你不要想太多,難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不能讓你接受我的一點點心意嗎?”

文扣扣無語了,再也說不出一句拒絕他的話來,厲勝天嘴角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站起身來,將項鏈親手戴在文扣扣的脖子上。

“很佩你,我原本就買白金項鏈的,但覺得珍珠更適合你高潔的氣質,聽說珍珠本是沙子進入蚌殼裏後,蚌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分泌體物質將沙子層層包裹後才形成的,扣扣,你就像顆珍珠,這些年來,你也正是在惡劣的環境裏不斷的掙紮,求索,經曆了不少磨難,卻越發的成熟美麗,堅強有韌性。”厲勝天語氣真執動情,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扣扣,能擁有你這顆珍珠的男人是幸福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得到這個幸福。”

說完,厲勝天府下頭在文扣扣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重新坐好,卻牽著文扣扣的手,文扣扣正要說什麼,林嵐正好推開門進來,她連忙將手從厲勝天手裏抽出,卻見厲勝天露出不耐的表情。

林嵐似乎也感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尷尬地笑,小聲說:“扣扣,穿穿,看合適不。”

文扣扣試了下,正好合腳,比那雙尖跟皮鞋舒服多了,“謝謝林總。”

“叫我林嵐吧,我比你小一兩歲,你是勝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別客氣。”又轉頭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厲勝天,“你們慢慢吃,慢慢聊,遊湖要三四點時出去才好,不然太曬了。”說完轉身離去。

被打斷的厲勝天有些不高興,文扣扣輕輕一笑,給他倒滿一杯紅酒,真誠地說:“勝天,來,生日應該開心,我們幹了這杯。”說完不再小酎小吸,而是一飲而盡,一杯紅酒下喉,不勝酒力的她立即便臉頰菲紅,雙眼迷離,樣子嬌羞迷人,看得厲勝天心襟一蕩,捉住她的手說:“我們正式開始好不好?扣扣?”

文扣扣的頭有點暈,沉沉的有點抬不起來,目光朦朧地看著厲勝天,“開始什麼?”

“開始戀愛,開始我們遲了十一年的戀愛,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好嗎?”此刻厲勝天的聲音充滿魅惑,攝人心魄,文扣扣耳邊又響起那個漆黑的雪夜,那個撕心裂肺為她呼救的聲音,她的鼻子有點酸,眼眶漸漸濕潤,“勝天,我不是十一年前的文扣扣了,就像張麗說的,我現在是個離了婚的女人,是一件被別人穿舊了的衣服。”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那樣美好純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一直是,從沒有變過。”厲勝天捧住文扣扣的臉柔聲說,眼裏的深情溺得出水來,聲音有點霸道,“不要,我今天不要聽拒絕的話,我不是要你現在就答應嫁給我,隻是要你償試接受我,難道失敗過你就不敢再重新尋找幸福了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文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