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麗踩著高跟鞋,扭動著水蛇般身姿走了過來,她先是笑著與陳總打了個招呼,“陳總,這位文扣扣女士可是我和勝天的同學,她以前可是龍昊的前任女朋友呢,隻是後來又嫁給了別人,不知道現在又怎麼成了勝天的女朋友了,還真是奇怪,前陣子,她還與一個小她好幾歲的男孩子同居呢。”
這時,別墅裏外正相互交談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人們都回頭異樣地看著文扣扣,張麗剌耳的話就像一讓重型炸彈,人們隨後又開始竊竊私語,對文扣扣指指點點,更有些名流夫人,又平日與厲勝天又相熟的,更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文扣扣,那些愛慕厲勝天的女子更是大呼:“一隻破鞋,竟然還纏上了厲總,這種女人還真是有手段啊。”
另一個也接口說道:“聽說還與小她六七歲的男人同居呢,她還真是老少皆宜啊,這種女人,品性也太差了吧,厲總這樣的黃金單身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人們就像看毒蛇和垃圾一樣看著文扣扣,文扣扣隻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腳也發軟,厲勝天的手有力的扶住她的腰身,好讓她不讓下滑,並且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張麗,你不要太過份了。”厲勝天強壓怒氣警告張麗說。
“過份?是你身邊的人太過份了吧,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光,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她與她老公一離婚就纏上了我的昊子,你讓我如何不恨她。”說著又鄙夷地看了看文扣扣,“一副窮酸相還來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真是不知羞恥。”
文扣扣再也忍不住了,她身體裏生出一股力量,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甩開厲勝天的手,走上前,“啪”的一聲,重重的甩了張麗一記耳光。
張麗似乎被大懵了,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平日文靜軟弱的被她欺負了十幾年都不曾回手的女人。
而整個會場的來賓也被文扣扣這一記耳光震住了,一時間,人們都靜靜地看著文扣扣,更有人是在用看戲的眼光等待下麵更精彩的表演。
文扣扣打完那一巴掌後,自己也被驚住了,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怒視著張麗說:“你欺負了我十幾年,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與龍昊早就了斷了,為了個龍昊你簡直喪失了人性,你真是可憐。”說完,她轉身就要離去,這裏確實不是她該來的地方,這裏的人都自以為身份高貴,看人都是居高臨下的,憑空產生出一股讓人窒息的高壓氣勢,她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
剛走兩步就被厲勝天拉住了,這裏大多都是他商場上的朋友,就這麼走掉還是不太好,他貼在文扣扣耳邊小聲說:“扣扣,別走,你一走,倒讓覺得你心虧了,再留一會兒吧。”
文扣扣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厲勝天,心裏更為難受。
“這不是扣扣姐嗎?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兩人正尷尬地站著,林嵐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熱情地拉住文扣扣的手,高興地說著。
“林總,你好。”文扣扣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仍是作勢要離開,林嵐看出厲勝天的為難,忙笑著拉住文扣扣的手臂,笑著說:“扣扣姐,我總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擔心,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是難辭其咎呀,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我真是比撿了一百萬還心。對了,你那天倒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失蹤了呢?”
文扣扣原本就比較喜歡這個性格爽朗,長相又漂亮幹練的女孩子,見她神情真誠熱情,剛剛的氣憤神情也就緩和了話多,她語氣稍微平和地對林嵐說:“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文扣扣說到這,語氣頓了頓,看了看仍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張麗,冷聲說:“昨天我是被瘋狗咬了,那隻瘋狗不分青紅皂白想要置我於死地。”
張麗剛從那巴掌中回過神來,看看周圍人譏笑的神情,她就更為惱怒,正要對文扣扣還以顏色,猛然聽見文扣扣說出這番話來,心中一驚,心想,那天可能還是露了馬腳,文扣扣可能知道是自己在買凶殺她,這事如果鬧大,就算是父親也不好了難,畢竟心虛,她隻好強忍一腔怒火,緊咬下唇轉身衝走了。
陳總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張麗在他的晏會上鬧事,讓他麵子上也不太好看,可這會子張麗負氣要走,她父親畢竟是本市的高官,礙於張副市長的麵子,他還是緊追幾步,擋住了張麗的去路,陪著笑臉說:“張小姐,晏會還沒開始呢,你怎麼能走,你可是我陳某今天請來的貴客啊。”
張麗驕橫地將他一推,眼圈紅紅地說,“陳總,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不該請了不幹不淨的女人來這裏,我不屑與她一同用餐,對不起,我看見她就倒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