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文扣扣沒有立即坐車回公寓,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街上人群熙熙嚷嚷,人們匆忙地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著,文扣扣感覺空虛又無力,偌大個世界竟然無她可以安身立命之處,身邊的男人一個個看似對她癡心情深,卻沒有一個真正可以倚靠的肩膀,她突然好想躲起來,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去,離開這紛紛擾擾,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哪怕是青燈古佛,一人幽靜的過也好。

正走著,忽然感到身上投下一片陰影,她也不看,轉身繞過前麵的物體,繼續往前走著,獨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就連迎麵走過一個年輕人將她的身子一撞,然後飛快就跑,她也沒注意,真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她才詫異地回頭,抬眼看時,竟楞住了。

隻見葉傾正抓住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將他的手扭在後麵讓那年輕人掙紮不脫,看那年輕人一臉痛苦的樣子,一定是手受傷了。

葉傾怎麼會在身後?為什麼他要抓住那個年輕人?

葉傾沒理會她一臉的困惑,隻是向那個年輕人伸出手來,說:“拿出來,快點。”

那年輕人咬著唇,惡狠狠地回頭看了一眼葉傾,悶聲說:“兄弟,不關你的事,你別管閑事。”

“葉傾,怎麼了?快放了他吧。”看那年輕人一臉戾氣,文扣扣知道這種人是社會上的混混,還是不要惹的好,勸葉傾放了那年輕人。

“你的項鏈和皮包都不要了嗎?”葉傾拽住那年輕人並不鬆手,冷聲問文扣扣。

“呃?項鏈和皮包?”文扣扣這才驚起去摸自己的脖子,項鏈果然不在了,再看提包,白色的直皮提包被劃了一個洞,裏麵的皮夾子也不見,這年輕人果然是小偷,光天化日之下,也忒大膽了點吧,文扣扣最恨這樣的人了,走過去向小偷伸出手,“你拿了我的項鏈和皮夾?快拿來,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年輕人不學好,什麼不好做要做小偷。”

年輕又惡狠狠地瞪了文扣扣一眼,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了你的東西?說話小心點。”

葉傾見那小偷遲遲不肯交出東西,手指一用勁,那年輕人的手腕便被他扳了過來,小偷痛是直叫,“哎喲,你輕點,輕點,東西給你就是。”說著一隻沒有受製的手從領口伸向肚子,掏出一個皮夾和一根項鏈,正是文扣扣的,文扣扣一把從小偷手中奪了過來,檢查了下,還好,皮夾裏的錢也還在,項鏈正是厲勝天送給她的。

葉傾這才放了那小偷,對他說:“小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今天我就不報警了。”

那小偷一得自由就立即跳開一步,三角形的小眼裏放著凶狠的光芒,他也不走,對葉傾說:“你們等著。”

葉傾作勢又要拿他,他嚇得撒腿就跑,但隻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與葉傾保持著一段距離。

葉傾並不再理他,走到文扣扣麵前,關心地問,“你怎麼回事,人家偷了你的東西也不知道。”

“哦,謝謝你。”再次看見葉傾,文扣扣感覺鼻子酸酸的,看他眼睛周圍都黑了一個圈,昨晚沒睡好嗎?滿滿的關心呼之欲出,偏又全堵在喉眼裏,說不出來,隻好說,“今天,不用去醫院嗎?”

葉傾眉頭一皺,他不喜歡文扣扣用這種客套的語氣跟他說話,默了一會後,他對文扣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唇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牽住文扣扣的手,將她的柔夷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說:“我今天休息,你也沒事吧,我陪你逛街。”

這,這可是大街這上呢,她一個快三十歲的女子怎麼能牽著才二十掛零的男人,不行,這可不行,看著過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大膽熱辣女人們投過來的異樣眼光,文扣扣窘迫地使輕縮著手,臉也騰地紅了,囁嚅著說:“葉傾,放開,快放開,人家看著不好啦。”

葉傾緊握著她的手,不管不顧地拖著就往前走,裝作不知道她的窘迫,笑著問她:“你是想買東西嗎?要不,我們去遊樂場玩吧,我好久沒玩過了,一起去好嗎?”

遊樂場?那是你們這種毛頭小夥玩的好不好,我不要去,文扣扣仍不停地掙紮著,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葉傾拖著往前走,又不好意思大聲說,隻能小聲央求他,“葉傾,我們一起走就是,你不用牽著我的手吧,怪羞人的,你放開我啦,我不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