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忙抱住文扣扣,緊張地查看著她的傷情,見她白晰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細細的一寸長的口子,鮮血正絲流出,還好,不是很嚴重,葉傾掏出手絹幫她捂住傷口,不多久,120急救車來,那個小偷很快被送上了急救車,葉傾也抱著文扣扣上了急救車。
到了醫院,葉傾親自給文扣扣處理好傷口,因為傷口不大,所以,處理起來並不困難,葉傾幫她包紮完後,既心痛又氣憤地看著文扣扣,埋怨地說:“你以後再也不能那麼做了,你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嗎?如果那刀再深入一分,你的動脈血管就可能被割斷,那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文扣扣虛弱地一笑,很輕鬆地說:“我總不能讓他們拿我來危脅你的安全吧,隻要你好,我怎麼樣,沒關係的。”
“不許,我不許你這樣看輕自己,如果你真的為了我而有個什麼意外,那我情願自己受傷。”葉傾聽她這樣說,更為氣憤,聲音又大又衝,臉也漲得紅紅的。
文扣扣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左肩,關切地問:“你的左肩不是也受傷了嗎?痛不痛,不要緊吧。”
“我沒事,你不要轉移話題。”葉傾執拗地抓住文扣扣的手,雙目赤紅地看著她。
“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冒險了。”文扣扣無奈地回答,可心裏卻在想,如果再遇到剛才這種情況,她還是不會置葉傾的安危於不顧的,在她的潛意識裏,葉傾的生命還是高於一切的。
因為傷勢不重,所以,文扣扣並不用住院,休息了一會兒後,文扣扣猶豫著對葉傾說:“你要上班嗎?我得回去了。”
“跟我回去。”葉傾堅定地說。
文扣扣覺得有些頭暈,她就是怕葉傾說這句話,自從那天從葉家搬出來,她就知道葉傾一定會再讓她回去的,可是,既然下定決心搬出來了,就不能再搬回去,她的耳邊又想起陳總說的話:葉傾的身世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配得上的,自己是什麼人?離過一次婚,還年近三十的老黃花菜,連一般的女人也不是,就算陳總不反對他們的交往,葉傾的父母也會反對吧,不行,決不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裏去了。
文扣扣抽回手,低頭說:“我還是回公寓吧。”
葉傾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見她雖然目光躲閃,但卻一臉的堅決,心知強來不成,軟聲說:“你的東西不是還沒拿走嗎?你看,今天我也受傷了,就先跟我回去拿東西,順便做頓飯給我吃好嗎?”
文扣扣細細地看著葉傾,他瘦了好多,原本陽光帥氣的臉上竟稀稀拉拉地長了些胡須,水晶般的藍眸稍顯凹陷,周圍一圈黑色陰影,年輕的他竟然顯出些許的滄桑來,心頭一緊,眼淚就要湧出,這幾日,他過得並不好吧,他吃東西那麼講究,也不知道好好吃過飯沒。
文扣扣抬手撫摸葉傾清減了的臉頰,哽噎著說:“嗯,我去給你做頓飯吃。”
葉傾一喜,低頭輕輕吸去她臉上的淚水,文扣扣一驚,忙輕輕推開他,卻讓葉傾噝的一聲,長吸一口氣,推到他受傷的左肩了,文扣扣又趕緊拉住他,想要查看他的傷勢,衣袖卷不上去,她隻好解開葉傾胸前的一粒扣子,去扒開他的衣領。
葉傾麵帶微笑,眼神灼熱地看著他,文扣扣的手輕而柔地劃過他的皮膚,酥酥麻得,引得他的心一陣顫栗,可文扣扣的手卻還繼續向裏探進。
文扣扣總算看到了受傷的部份,那裏竟然紅腫得老高,可葉傾卻還像個無事人一樣,毫不在意,文扣扣不由覺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氣也不打一處來,“你,你為什麼不去處理下自己的傷?腫這麼高,不痛嗎?”
“到家裏去用紅花油你給我揉揉,揉散淤血就好了”葉傾看她一臉的緊張,心中像灌了密一樣甜,雖然這個笨女人倔強的不肯與自己好,但她的心明明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吧嘛,要怎麼樣才能打消她的顧慮,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呢?真是傷腦筋,得想個辦法才好。
文扣扣輕輕在那紅腫的地方揉著,他們兩本是呆在醫院的醫生辦公室裏,老中醫正好出去查房了,所以,兩人的親密動作也不怕人發現,可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厲勝天怔怔地站在門口,一臉的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