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來,扶蘇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鳳羽嵐隱在暗處,三天過去了,兩人零溝通,鳳羽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人界現在看來不太平,她打算找到那顆珠子之後趕緊離開。隻是這顆珠子的位置竟然在皇陵,她還要去鹹陽找嬴政。
鳳羽嵐從屋頂一躍而下至扶蘇麵前,扶蘇望著站在前麵的女子笑了笑:“鳳姑娘這幾日可好?”
“善可。”
“如今可是要去鹹陽?”
絲毫不意外他會猜出來,“不錯。”
“我交差也是要回鹹陽,明日即可啟程,可要一道?”
“不了,告辭。”鳳羽嵐說罷就要離開。
背後卻傳來扶蘇溫潤的聲音,“姑娘且慢。”
鳳羽嵐沒有轉身,直接問道:“還有事?”
“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們曾有一個交易,雖說姑娘並不像那些無信之人,但既然做了這生意,便做正規些,不知道姑娘現在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可抵押一下?”扶蘇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走了過來。
鳳羽嵐想了想,取出一塊赤色的晶石遞了給他,“是我考慮不周,那這個你就拿著吧。”
扶蘇眼中帶上些許詫異:“姑娘倒是個爽快人。”一般人遇上這些情況會推脫或會難堪,是不會再給信物的了,沒想到這姑娘坦坦蕩蕩,這樣看來,卻是自己小氣了,他平日很注重德行,見此人光明磊落,不由得起了愛才之心。
從懷中拿出一塊青銅所鑄的令牌,令牌呈長方形,暗銅色,上方有著繁雜的紋路,四周有三條微微凸起的框,正麵中間寫著扶蘇二字,反麵則是一副風景圖。“我們相處這幾次,你不是喚我公子便是不稱呼,”扶蘇說著把令牌遞給鳳羽嵐,靜靜看著她,窗外不知名的昆蟲叫得正歡,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紙在地上留下一個個銀灰色的框框,暖黃色的燭火搖曳在他溫潤如玉的臉上,他忽然笑了,燭光融進他的煙波,清淺明眸蕩起點點碎碎的笑意,目若朗星,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繼而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我名扶蘇,你日後便喚我扶蘇便好。”
鳳羽嵐看著他的樣子,眉梢不由一動,“後會有期。”說罷打開窗戶,一躍而上,忽的想到什麼,鳳羽嵐回頭看著他,似笑非笑,“扶蘇。”
扶蘇走到窗邊,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嘴角不自覺上揚,這個鳳羽是個聰明人,來日方長,以後有趣了。
鳳羽嵐一路往鹹陽方向而去,輕鬆避開了守城的侍衛出了城,走了不多時,鳳羽嵐停在一條溪邊,熾羽出鞘,對著後麵喝道:“滾出來!”
“這大晚上的,殿下怎得這麼大火氣?”一道墨色身影從遠處轉瞬來到麵前。
“魏崆!你這般鬼鬼祟祟跟在本殿身後幹嘛!”鳳羽嵐抬劍一把劈了過去。
魏崆輕鬆躲開,“我這不是給我家主上送信嘛。”
“又寫什麼東西,拿來。”
魏崆從納戒抽出一封信,“呐,你自個看看。”
鳳羽嵐掂量了下手中輕薄的信封,卻開口問道,“墨安王有什麼事為何不親自見我,而要寫信這般繁瑣。”
魏崆幹笑了幾聲,“主上想什麼豈是我們下人可琢磨的。不過或許主上在信中會與你解釋。”
鳳羽嵐冷哼了聲,抽出裏麵的信紙抖開,信中寥寥幾句,卻真的在交代這件事情,看來墨安王早料到了自己的反應,瞬間有種不服輸的感覺,鳳羽嵐看著魏崆,伸出手。
魏崆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殿下您這是?”
鳳羽嵐冷道:“把風墨玦剩下的所有的信都給我拿出來。”
魏崆很有骨氣道:“殿下,實不相瞞,這些信件都是主上給我,我又馬上拿過來的。”
“哦?是嗎?你可知風墨玦這第二封信說了什麼?”
以前鳳羽嵐一直稱呼風墨玦為墨安王,如今一口一個名諱地叫,難道這封信真的說了什麼?可是不對啊,主上明明都吩咐了他們不許透露他的消息,難道是要留著自己說?還在猶豫期間,鳳羽嵐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要想清楚,我們來日方長。”
魏崆一聽,果斷決定站鳳羽嵐這邊,萬一得罪了鳳羽嵐,以後主上大怒,鳳羽嵐肯定會和主上一起修理他,站鳳羽嵐這邊,萬一以後主上大怒的時候鳳羽嵐可能會護著他。
魏崆掏出一個方盒,裏麵裝的是風墨玦離去前寫的所有信件,“殿下,實不相瞞,這些都是主上吩咐的,您知道,我隻是聽命行事,此番把信件全部給您,已經違抗了主上的意思,我們玄墨樓對於此類行為懲罰嚴厲,隻望到時候殿下能為屬下在主上麵前美言幾句,最好能免了屬下的懲罰。”
鳳羽嵐沒想到後果這樣嚴重,萬一墨安王不聽她的,她豈不是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看著麵前的小盒子,鳳羽嵐開始猶豫了,第二封信鳳羽嵐還是看不出風墨玦到底想表達什麼。突然,鳳羽嵐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奪過魏崆手中的盒子,“好,本殿答應你。”她真是糊塗了,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她可以去找灃離王啊,灃離王一定打得過墨安王的,就算打不過,停停停,先不要想這麼沒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