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嗎?”
這句話從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嘴裏說出來顯得如此的不真實,甚至完全是欺騙的感覺。
陳小武歪斜著腦袋,抬起一隻光腳踩在坐著的椅子上,望著桌子對麵距離自己一米不到的男人,抖了抖將自己的雙手鎖在桌麵上的手銬,無奈道:“我說這位大叔,看看我,我覺的我現在已經是人生巔峰了。你是專門來坑我爹的吧,我他媽還在牢裏呢。”
“你隻要回答我,想不想出去?”這男人隻說了這麼一句,沒有多餘的話。
“廢話,誰想在這裏待著?要能出的去叫我當牛做馬都願意。”
雖然自己是監獄裏的常客,時不時也會來這裏“蹭”幾頓飯,但那都是小打小鬧,頂多待個幾天也就出來了。可這次卻完全不同,按照他的話說,那叫“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十年啊!在這裏熬個十年出來已是物是人非了。
聽著這些古裏古怪的話語,陳小武此刻才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對麵這個男人。
隻見他梳著蹭光瓦亮的留背頭,胡子刮的很是幹淨,像是剃須刀廣告裏的模特,西裝筆挺正襟危坐的架勢一看就知道是有權有勢又有修養的人。
這樣的人突然來牢獄裏指名道姓的找自己,還在一間攝像臨時性休克的屋子內,其中的陰謀味道,濃厚的連他的腳臭都壓不住。
“喂,大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扯那些沒用的。老子分分鍾千八萬,沒空陪你瞎扯淡。”他有點煩了,實在不想再聽那些無關痛癢的話。
“你很忙?”
“當然,我還要回去洗碗挑菜除草喂豬呢,你以為我們光坐在裏頭啊?我們也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吃飯的!屬於勞動人民,光榮的勞動人民,統治階級,懂麼?”
男人嘴角抽搐,鼻子哼了一聲,輕輕歎了口氣,麵無表情地從腳下拿起一個文件袋,掏一份文件朝他遞去。
“我不需要你當牛做馬,相反的,隻需要你享福。你想做統治階級,OK,但做決定前,先看看這份資料。”
“要我享福?切——有這麼好的事?我上學少,你可別騙我。”雖說被明晃晃的手銬銬著,但還是有些活動範圍,陳小武接過那份資料微微一掃,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那瞬間,他直愣愣地盯著資料封麵上夾著的一張照片,露出怎麼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目瞪口呆的結巴道:“這……這……這不是我的照片麼?你從哪搞來的?呀!我明白了!”
他趕緊把資料抖掉,整個人往後縮了下,用一種鄙夷又害怕的眼神望著男人,“你個老玻璃,離我遠點,惡心。你征得我的同意了嗎,你這是侵犯我的人身權利,?”
四目相對了那麼幾秒,男人深吸了口氣,依然麵無表情,“你好好看看,那照片裏的人是不是你?”
“胡說,這明明就是我。”
“你再仔細看看。”
抱著狐疑的態度,陳小武再次拿起了資料,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是自己。不過詭異的是,照片上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了個金絲邊框的眼鏡,顯得很斯文,但臉色卻蒼白的有些病態。
“嘶——奇怪呀!我有拍過這樣的照片麼!?”
正當他心裏犯嘀咕時,男人說道:“這是我家少爺,他叫何威。”
“何威?哦,一個公子哥呀,那怎麼了?跟你找我有什麼關係嗎?”
“他出車禍……”男人頓了頓,扭過頭“去世了。”
男人的神情和語氣中透著一股悲涼和惋惜。
陳小武一聽趕緊直擺手:“我可一點都沒害過他,你報仇找錯人了。”已經十年了,如果在牽扯到一個死人,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出來了。
“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有些事情,命中注定,醫院也無能為力。”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陳小武鬆了口氣,總算這個陌生人的死跟自己無關了。
他再次拿起資料,對著照片看了幾遍,忍不住琢磨起來,笑道:“說來也怪了嘿,這世上還真有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哈,好玩。喂,大叔,我跟他不會是雙胞胎吧?他是老爺生的,我是充值送的。”
“放肆,你這是對何家的侮辱,夫人和老爺恩愛一生,怎麼會有私生子?況且我調查過了,你父親就是個落魄的醉鬼,你們倆壓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嘖嘖嘖……瞧你,開個玩笑嘛,吹胡子瞪眼的,小氣。”陳小武撅起嘴,眯起眼睛斜視著他。
說到這,男人也整了整衣服,說道:“我姓黃,叫黃世,是何家的大管家。少爺是何家三代單傳的唯一繼承人,是老夫人的心頭寶貝,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少爺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