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頭也一樣。”老板娘平靜地敘述著事實。
鍾定信了也醒了,這不是可以講理的人。
“我說、我都說,我叫鍾定,今年十六,這幾年去過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杭州……!”鍾定一口氣說完一堆地名。
老板娘好像被他說懵了,畢竟鍾定說的是另一個世界的地名,她根本聽都沒聽過!
“老板娘!你要我說的我都說了,能吃飯了嗎?”他努力做出可憐可愛臉,仰角45度小心翼翼地看著老板娘。
“惡心”,老板娘啐了一口,她一張俊俏臉,一皺眉,柳眉倒豎,反而更英挺了幾分。可在鍾定眼裏就是鷹視了,他一時不敢說話。
這時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咕咕!”
聽到鍾定肚子咕咕叫,老板娘似乎酒醒了,要去給他準備飯菜。臨走還不忘回頭“貼心叮囑”他,“等著!敢跑,先斷你第三條腿!”鍾定下意識地夾了夾腿。
等她老板娘走後,鍾定開始劇烈的心理鬥爭,他到底是走?還是等著?
走,可能會被打斷第三條腿,以後就真的是“小弟弟”了…
不走,可能會被瘋老板娘砍頭…
唉,老大與老二之間的艱難抉擇,真的好難。
“唉~左手老大,右手老二,剪刀、石頭、布!”無法做出決定的鍾定隻好以猜拳來定去留。
可猜來猜去,總是右手贏…就當他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老板娘回來了。
速度可真快,她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托著木質托盤,托盤上是一菜一湯一飯。
“吃。”老板娘平靜了些,但聲音還是冷銳。
雖然鍾定這會兒,對老板娘奇怪的舉動越來越疑惑,可肚子咕咕叫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端起碗拿起筷子,便吃起了完全說不出名字的菜肴。
“嗯!好吃!”鍾定隻有空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便風卷殘雲般吃完了所有飯菜,湯都不剩一滴。
老板娘靜靜地看他吃完,“哼!吃飽了該說說正經事了!”
她輕輕一跳,坐到桌子上,抬起右腳就踩住鍾定的右手。“別給我說些亂七八糟的!什麼北京上海廣州,根本沒聽過。還有,你別給我裝傻,你叫鍾定風!不叫鍾定!”
“啊!鍾定風?!”一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腦海裏遽然刮起一陣旋風,仿佛蛋殼破裂,金蠶破繭!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在眼前一閃而過。
他從來不記得十歲前的任何事情,可一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就回想起了些什麼。
“嘶!頭痛啊!”劇烈的腦部活動,讓他精神超過負荷,頭痛不已,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嘩啦啦~”一碗冷水當麵澆下,鍾定霎時清醒。
他無奈地看著潑了自己一臉水的老板娘,“喂!你幹嘛?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是也會感冒的!”
“你是不是傻了?”她又皺眉問道。
“…對,我就是傻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鍾定覺得老板娘很危險,就像軍哥一樣,他不想再糾纏下去。
“你傻了也不能放過你,我們家有人專治傻子!走!”老板娘抓起鍾定的衣領,拖著他就往外走,力氣奇大,讓他掙脫不了。
“喂!你要帶我去哪啊!?”
“回家!治腦子!”她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