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琦還好,賀五姑娘確是向後趔趄了一下。
小婢死死地盯著賀五姑娘,“要不是你把我指使走,我家小姐落了單,又怎麼會被她給害死。”
說著她伸出細長的手指,像一把匕首,直直的指向簡玉琦。
簡幺幺毫不懷疑,這要是把匕首,恐怕早就讓她插到了簡玉琦的胸膛裏。
賀五姑娘動了動顫抖的嘴唇,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小婢看她煞白的一張臉,譏諷道。
“怎麼你這長房嫡孫還會害怕,我家姑娘生前由著你們欺淩。她性子好,可是你怎麼忍心拿一個死人,在這裏演姐妹情深。”
眾人聽了小婢的話,看賀五姑娘的眼神也都古怪起來。
是呀,生母尚在,要是在家裏過得好,又怎麼會被外祖家接去養著。
這昌寧伯府,也是拎不清的,就是不看在過世的賀四爺的麵上。看在英國公府的麵上,也不會苛待人孤兒寡母。
也不怪他們這幾年落魄,有這麼拎不清的家主,又有賀五姑娘父親那樣的子孫,不走下坡路就怪了。
小婢哽咽著又道,“我家小姐對蕭大公子無心,可是賀家的大夫人卻攛掇著老夫人,要把小姐嫁給他做妾。狼子之心,不過是為了少出份嫁妝罷了。”
英國公府姓蕭,蕭大公子就是英國公府的嫡長孫。
賀五姑娘聽見提起她的母親,這才顫顫的解釋道。
“母親也是聽說,二姐姐和蕭大公子,兩人一起在英國公夫人膝下長大,常一起讀書習字,感情甚篤。
又聽說,二姐姐知道了,英國公給蕭大公子定了簡家的三小姐,悲痛欲絕,這才回的昌寧伯府。
姐姐到了代嫁之齡,母親想著替姐姐了卻一樁心願也是好的,才出此下策。”
簡幺幺瞧著她那柔弱無無辜的麵孔,竟然說得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不覺得有些啞然。
她自己雖不太熟悉這裏的規矩,但世家嫡女嫁到別家做妾,她還是沒聽說過的。
“難道說你不是嫉妒,我二姐姐和蕭大公子有竹馬之情,才下此毒手的嗎?”
賀五姑娘把話封一轉,到了簡玉琦身上。
簡玉琦瞧了一眼賀五姑娘,“我沒有殺賀二小姐。”
賀五姑娘按捺不住反問道,“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姐姐和蕭大公子的事兒,才去找的姐姐!”
簡玉琦始終態度平平,即使提到他的未婚夫和別的女子有情。
她看了賀五姑娘一眼,不緊不慢道,“莫要說我還未入英國公府,就是我嫁過去了,也沒有不讓丈夫納妾的道理。
更不要說,我相信英國公府的家教,不會讓子女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賀五姑娘被她說的臉上一紅,不自覺的瞥了一眼,英國公府的蕭六小姐。
隻見蕭六小姐,憤憤的瞪著自己,她趕緊撇過頭來不去看她。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這事。那我二姐姐,為何要遣散眾人獨留你說話。”
“這你就要自己問賀二姑娘了。”
江楓眠抬眼瞧了一眼簡玉琦,問道。
“簡三小姐,您可是去找過賀二姑娘?”
小婢聽到這,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簡玉琦。
“我是又回去找過賀二姑娘,還和她單獨說過話,但我從未傷害過她。”
江楓眠點點頭,又問道,“那你是何時見得她,又是何時離開的,可有誰在一旁。”
“巳時三刻,呆了兩刻鍾,並未有人在。”
說著伸手拿出一張小紙,上麵寫著巳時三刻假山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