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但年小覺離開以後,她便再也沒有吹過笛子,知音不在,又有誰人聽?
顏靜從不需要證明給任何人看自己的本事,她那小女子的倔強堅持讓她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要活得比誰都快活。
“靜兒怎麼不吃東西?”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顏靜吃了一驚,手裏的笛子再也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一道黑影迅速掠過,飛快地抓住那根笛子。
那人轉頭對她微笑,月光下,他漆黑的頭發如同鴉,雙眼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顏靜倒抽一口氣,對上蕭玨的臉,有些移不開目光的期待,她卻不知那代表著什麼。
旋即,她又沉下臉來,冷冷道:“你怎麼會進來?不是說好了各不相幹?”
蕭玨微微一笑,坐到床上,懶洋洋地說道:“這裏我的太子府,去哪裏還要跟你交代?”
顏靜見他這副模樣,怒叱道:“混蛋,那好,我走行了吧?”
她說罷,也不顧身體的疼痛,噌得站起來轉身就走,誰知抽筋的小腿在腳一踩到地上的時候,頓時一陣劇痛,牽扯到了整條腿,抽筋的更加厲害,幾乎讓她無法站立。
顏靜痛呼了一聲,下意識去抓旁邊的桌子。
蕭玨順著她伸出來的手,撐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扯進了懷裏。
他小心地扶著顏靜坐直身體,定定地看著她,麵上再也沒有先前的嬉笑之色。
蕭玨看眼睛這副狼狽模樣,心疼得緊。
然而他沉吟了片刻,沉聲道:“你任意妄為,從來不考慮別人的心,真是自私透頂!”蕭玨沒有了昔日的強勢,甚至帶了點小媳婦般的酸楚。
顏靜被他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久才結巴著說道:“我……我是很自私!但你有……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為什麼總是為難我!你說啊?你說啊!”
蕭玨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好歹不識的丫頭,末了竟然氣得冷冷道:“本太子這等下半身動物招惹你根本不需要理由,因為本宮就是——看你不順眼!”
顏靜氣得幾乎背過氣去,她順手抓起枕頭就要丟過去。
誰知蕭玨卻快步走了過來,提著她的後領將她拖著摁倒在了床上。
“你做什麼?你這個臭混蛋!”顏靜七手八腳地錘打著他,卻一點用也沒有。
蕭玨本是習武之人,兩隻胳膊如同鐵打的,絲毫不動,提她和提了一隻雞仔似的。
他並不理會顏靜的掙紮,把她按到床上,抓起她抽筋的腳,他揉著她抽筋的小腿,掌心似乎有熱力吞吐,力道不輕不重地推摁著。
顏靜掙紮了一陣,居然很快就覺得不那麼痛了,隨即也就安靜了下來。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過了一會兒,她才輕道,“你不是看我不順眼?”
“是啊,不過你若是瘸了,就更讓人看不順眼了。何況我也不想娶個瘸子。”蕭玨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更多的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顏靜用力抽回自己的腳,隨即又踢出去,恨不得將他直接踹出門外。
蕭玨自然是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她的腳,隨即臉上的笑意綻放地更大,“嘖嘖嘖,娘子不吃飯也能如此生龍活虎,想必一年太子府可以省下許多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