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花樣很多,每次都不盡相同,卻能哄得她心滿意足。
可是眼前這個小覺呢,根本就是個流氓加暴君。
蕭玨理都不理顏靜,手上卻加重了力道,拿捏得極精準地推拿著。
“啊!!嗚——啊!”裏麵的聲音鬼哭狼嚎,暗處的暗衛也是聽得毛骨悚然,太子爺和太子妃不會是在玩什麼重口味的吧……
不過既然是人家的閨閣之樂,應該不屬於他管轄的職責範圍之內吧。
暗衛一閉眼,心裏默念著隊長對他的教誨:唯一的職責,就是在主子受到性命威脅時以命相護。平時隱在主人身側,似乎從不存在,主人所作所為,不能插手,更不能向第二人透露。
這個無疑是太子爺的私事,而且就算是來點蠟燭啊、繩索啊,應該也不至於有性命威脅的。
打定了這個主意,暗衛安心地在暗處躲著,絲毫也沒覺得自己的思想有多不純潔。
“好了,你動動看。”蕭玨用沒沾上紅花油的手掏了掏耳朵,懷疑再給她推拿下去,自己該聾了。
顏靜扁著嘴瞪了蕭玨一眼,卻發現腳踝上雖然有點熱辣的感覺,但真的經脈疏暢,好像也沒有先前那麼腫了。
“我的補償呢,你這個混蛋。”顏靜小嘴一厥,等了半天不見蕭玨拿出什麼新奇玩意逗她開心,好彌合她腳上的創傷,終於忍不住小嘴一厥,發難起來。
蕭玨一愣,隨即恍然,思緒回到了小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補償嘛,記在賬上。”他故作紈絝的一笑,竟有幾分龍元光的無恥味道,看得顏靜一惱,想起早上被那個桃花男調戲的事,沒受傷的腳對著蕭玨狠狠地踢了上去。
“哎呦!”蕭玨抱著肚子叫苦。
顏靜柳眉一挑,惡劣地開口,“本姑娘可沒有記賬的習慣。”說罷,她仍有些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昕翠,我的好昕翠,幾時可以開飯啊。”她邊走邊朝著門口喊著,也不管人家昕翠是不是在屋裏。
果然昕翠不在,卻是默契地已經在替她張羅飯菜了。
蕭玨認命地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看著顏靜嬌笑的身影,心頭一動,仿佛回到了當年。
他悄莫聲上前一步,從顏靜身後展開雙臂,想要抱住她。
顏靜一時驚覺,中午那會被冒犯的感覺突然襲來,下意識的手肘一頂,冷哼一聲……
“呃!”我們的太子爺又中招了。
待回過神,顏靜心知自己撞到的是蕭玨,有些愕然。
可是回過頭,她已經笑眯眯的了,雙手輕輕拍擊著,“太子爺您可當心著些,本姑娘可是絕頂高手,你以為想抱就能抱麼?”
蕭玨苦笑,平日裏不見她敏捷,平日裏也不見她聰明,偏偏他一動心思,就總被她治倒,難道真應了一物降一物的說法?
恰巧在這個當口,昕翠端了飯菜進來,顏靜眼前一亮,放過了蕭玨,不再與他糾纏。
“好昕翠,還是你最懂我。”她笑眯眯地迎上去,簡直像一頭見到葡萄的狐狸,前提是如果有她這麼饞、這麼笨的狐狸。
昕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了,與主子相處了兩日不足,真是將她的古靈精怪見識了,也難怪是可以讓太子爺動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