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雄起看了看鍾,已經十點了,他知道他要等的人不會來了。他想,他不來也好,來了,這家夥總愛弄出些難解的麻煩。於是他對妻子林梅道:好了,我們洗漱休息。
倆人躺在床上時,已經十點半。諸葛雄起躺在床上,向上望著說道:不知道病子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林梅道:哪個病子?
諸葛雄起道:你不認識,他是另外一個城市的電視主持人。我們是近十年的詩友,他是幫過我的鐵哥們。
林梅:他幫過你什麼?
諸葛雄起道:你不知道,我與前妻馬琳離婚後,隻要了一套房子,其它什麼都沒有要。就這一套房子,她還要我付一部份房款。想我過去工資獎金一直全部上交給她,急切中哪來的錢?隻好與朋友們借。平時沒事在一起喝酒吃肉時,朋友們說,我們是好哥們,你要我妻子,好,你拿去用就是了。但是我真有難時去找他們,他們他們皺著眉頭對我說,哥,錢沒有,你把我老婆拿去賣了吧,再低的價你都可以出手,隻要能幫你解決困難就行。隻有病子一個人借給了我,你說他是不是有恩於我的好哥們?
林梅道:當然。
諸葛雄起道:我一直想報這個恩,這家夥一直不到我這來。今上午我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來找過我,我今天一直在找他,可又找不到。這時不來,想他不會來了。
林梅道:他也許回去了。
諸葛雄起道:他不會回去。極大的可能,是他找女朋友去了,這小子是個瘋狂的花蟲蟲,嗬嗬。
林梅道:什麼叫花蟲蟲?
諸葛雄起道:就是隻要那朵花稍微好看一點,這條蟲就想爬到那朵花上去抬頭聳臀,咬幾個缺,鑽幾個洞,這就是好色的花蟲蟲。這世界上,有的人對麻將發燒,有的人對官發燒,有的人對錢發燒,而病子這個人,則是對美女發燒。他對我講,有一次他騎車從菜市上經過,迎麵走來一個美人,那美人的眼睛直讓他的雙眼看得發痛,他覺得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性感美麗的女人,因此他當時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是騎在自行車上,腦袋已經是一片美好的暈糊,他當時覺得他完全是騎在一匹雌性的駿馬上奔馳。結果坐下的自行車完全失控,閃電般一彎撞在一個老大娘的攤子上,將她的幾百個雞蛋落花流水般全奔駛到了地上。
林梅道:嗬嗬,你吹的吧?
諸葛雄起道:不是吹。告訴你,他現在的夫人,也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他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搶得很浪漫,想知道嗎?
林梅:想。
諸葛雄起道:初戀的人色膽包天,特點是情意綿綿;三十多的人色膽包天,特點是非常勇敢。他偷別人老婆在先,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理虧,卻雄糾糾上別人的單位去把他現在妻子的男人叫出來,對他說,你應該放棄你的妻子,讓給我,因為隻有我才知道她需要什麼,才能給她真正的愛。
林梅:結果呢?
諸葛雄起道:結果嗎?結果那個男人一向是隻溫馴的綿羊,被他一逼,嗷地叫了一聲,被他逼成了一條1.9米長的鱷魚。他被這條憤怒的勇不可擋的大凶魚咬住,差點被撕成粉碎。被揍後,他汙青著一張血臉走進醫院,該纏紗布的地方纏了紗布,該縫針的地方縫了針,其中腦皮上最多的地方縫了37針。回去後,毫不知情的妻子問他,你今天怎麼了?他說,作為一個電視台的名主持人,他今天親自感受了見義勇為者會付出的必然代價。
林梅:最後呢?
諸葛雄起道:最後,他離了婚,把那個女人硬是活生生奪了過來,他的妻子差點氣死。
林梅:有點男子漢的氣慨。
諸葛雄起道:但是他也沒收心,還是常在外泡妹妹。你見過哪一條色狼為了愛情不吃肉,而改吃青草了?在他的“妹妹”隊伍中,有的是年紀比他大的富婆,有的則是QQ上的小妹妹。他真辛苦,有時在富婆姐姐身上拚體力得幾個營養錢,再去哄年紀小無收入的妹妹,真是不知道他辛苦了哪裏快樂了哪裏。正宗色狼的標誌就是:常常辛苦勞累,時時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