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具屍體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猩紅色的血液順著刀口不斷的流了出來,緊接著凝固。
場中所有人皆感到一股寒意,他們不是沒殺過人,比這還要慘烈的場麵更是見過,但不知為何此時的他們突然冷風突起,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隻有鬼子麵色陰冷,雙手不斷的顫抖,指節捏的微微發白,可以想象他此時是多麼的憤怒,看著倆兄弟就在自己的不足十丈遠的地方被殺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鬼子仰天長嘯:“呃啊···”滿頭黑色長發無風自動,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如血,他望著天空,雙手一震,‘砰’上身的鐵衣竟然瞬間破碎,怒吼道:“我發誓我死之前一定會看到你五馬分屍的樣子。”
怒吼的聲音滾滾如雷,也表現出此時鬼子的決心,鬼子這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就算自己死,也一定要看到古飛五馬分屍的樣子。
遠處,古飛冷冷一笑,瞬間隱匿在林間,但卻高聲喊道:“五馬分屍?好恐怖哦!可是你有那個實力嗎?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和我鬥!你們的實力在哪裏?大話不是說不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而後,古飛頭也不回的遠去。
鬼子氣的七孔冒煙,冷冷道:“哼!小子你不要得意。給我追。我要活的!”說罷,鬼子添了一下嘴唇,帶頭追了上去。
古飛邊跑邊想,他們是如何發現他的,他記得那天奪寶之戰結束後,鬼主門徒最先一步撤出戰場,而且他可以肯定,鬼子他們並沒有在現場發現他,以他們的修為不可能推斷出高空之上七級暗花就是自己。
再說那時的自己氣息完全改變,就連本質上都有很大的區別,一般人都無法發現那人就是古飛,更何況是他們。
還有蠻獸之戰結束之時,古飛最先撤出戰場,可以再別人還未走之前,他就已經先一步走了,為的就是不讓燭九陰追殺。
“燭九陰?斬古?難道是他。可他不應該,他要是想殺我還用得著玩這些手段嗎?想殺我那不是易如反掌嗎?到底是誰?”
“難道說王子風沒有死?不可能,屍體都已經四分五裂了。而知道此消息的還有一人晴兒。不可能。”古飛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不靠譜的想法甩出腦後。
轉眼間三天已過,這三天裏,古飛不時的出沒在林間,以這片林間為中心方圓五裏內都成了古飛襲殺的場地。這三天裏,古飛一直牽著鬼子他們的鼻子在繞圈圈,已經成功斬殺十人,當然多數都是偷襲。
三天的時間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這三天裏,雖然古飛多次偷襲成功,但他同樣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敵人越來越敏感,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鬼子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擊,這讓古飛很是頭疼。
他一次次潛入林間,憑著敏銳的靈覺和暗花功法,讓那些隱匿在林中的高手在他麵前無所遁跡,他連續不斷的反襲殺,讓鬼子眾人非常的憤怒,同時緊張不已,誰都不知道下一刻將死的是誰?
林間方圓五裏內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壓得眾人有點喘不過氣來。尤其鬼子他們,整整十四名高手,此刻卻隻剩下四名強者。
這日,古飛正在享用午餐,他已經將鬼子徹底的甩在身後,毫無任何顧及,但他想不明白,不論他走出多遠,鬼子眾人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方向,這讓他很是苦惱。
古飛狠狠的咬著野兔,撫摸著肋下一道三寸多長的刀傷,這道刀傷是鬼子給他的見麵禮,也是他在偷襲最後一人時,所留下的傷痕,此刻傷口已經愈合,但是一旦運動多大,傷口就會崩開。
古飛狠聲道:“鬼子,你的見麵禮我記住了,先讓你小子多活幾天,等我將你的手下全部殺死之時,就該輪到你了!”
就在這時,遠空突然爆發出一團絢爛的彩光,五色彩光在天空中久久不散,一個骷髏頭的形狀在高空中升起。緊接著,天空中四個方向,同樣升騰起骷髏頭。
古飛暗驚:“不好!鬼主門徒的專用救急暗號。”古飛快速的將手中的野兔吃掉,而後跳到身旁一顆原始巨樹上。
果然正是鬼子召喚的人馬,站在樹頂上的古飛望著林間越來越多的人影,不由得一驚,遠處影影綽綽,最起碼能有好幾十號。除此之外,他竟然看見三名老頭子,那三人的修為絕對不比鬼子低,甚至更強盛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