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寧思璿這話,陰露芹隻是一笑,之後便拿起手中的玉佩來給她做著演示。
“你看,現在你能從這玉佩上看到什麼?”
盯著陰露芹手裏被拚在一起的兩塊破損的玉佩,寧思璿依稀能從中間看到一個字,那便是——“是武,又有一個武功的武。”
怪不得之前她看這自己拿著的那半塊玉佩總覺得奇怪,不隻是花紋奇怪,就連裏麵也有著不知道是個什麼寓意的奇怪紋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將兩塊破損的玉佩拚在一起就是一個‘武’字啊。
“對,這兩塊拚起來就可以看到一個武功的武字,而且十分的明顯,所以,其他的人就算再怎麼偽造外表也是無法偽造這其中的這個武字的,所以,但凡我放出去消息,是不會有人質疑的。”
這下子寧思璿才明白的點點頭,繼而又從陰露芹的手裏接過了那兩塊玉佩,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不禁讚不絕口。
之前她從沒有細致的將這玉佩的點點滴滴都完整的看完,現在仔細看來,她好像一直糟蹋了一個好物件,放在身邊這麼久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隻是……
“師傅,再過一陣子,您真的要將這東西銷毀了嗎?這麼精致的東西,毀了怪可惜的, 當初製造的那個人如果知道了一定很可惜。”
這麼好的東西,當初一定是有人盡心雕琢的,所以日子一定是用了很多,可是銷毀卻在一瞬間,這太不成正比了,也太讓人傷心遺憾了。
“就算再怎麼精致,卻也讓無數人因為它丟了性命,毀了它反而是造福於整個武林,這樣也就讓江湖上少一些腥風血雨,讓那些步入迷途的人早些回到正軌,別再期盼著什麼歪門邪道來祝他們一臂之力了。”
搖了搖頭,陰露芹不禁歎息,歎息的不知是人,還有事。
這樣的事情她看了太多了,她相信寧思璿與冷瑞焚也看了太多了,就比如前些日在在尼姑庵的時候寧思璿被擄走,不就是因為這玉佩的緣故嗎?它的確是能造福於人,卻也能危害於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看著寧思璿還打算繼續再問下去,冷瑞焚便提起了她的身子攬在懷裏,將手裏的玉佩重新遞給陰露芹,並且和他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掙紮了半響,直到出了門走了十幾步寧思璿才從他的懷裏掙紮了出來。“你幹什麼啊,我還想看看師傅是要怎麼在江湖上號令呢,當了她這麼多年的弟子,我連江湖上的什麼事情都不明白呢。”
“你以為陰師傅會讓你看嗎?如果她想的話就不會放任著我將你帶出來了。她的意圖很清楚,她並不想讓你沾染上這江湖的事情,皇宮你已經被卷進去了,這江湖你可切記不能被卷進去。而且別說是你了,萱萱那個從小就在江湖之中長大的孩子我們也並沒有讓她卷進去,她有的隻是鳳仙易之女的這個名號罷了。”
果然不出冷瑞焚所想,他在寧思璿的臉上看上了些許不高興的色彩,隻得抱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慰道。“好了別悶悶不樂了,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我知道這江湖的險惡,也知道你的性格。這江湖說白了就和皇宮一樣,隻不過是一個有範圍而一個沒範圍罷了,但本質都會一樣的,進去就出不來了,而厭煩了皇宮中的爭鬥,就一定會厭煩江湖上的爭鬥,既然知道你以後會後悔,還不如直接掐斷你這個念頭,讓它根本不會出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