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談談嗎?”君宏琪苦澀的開口,用眼神征詢。
揮手示意小翠退下,歐陽笑隻是靜靜地看著池塘的魚兒。
寂靜的氣氛,令他感到絲絲尷尬,麵對憔悴的伊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表妹調入池塘和你有關嗎?”撇開眼,他也把視線放在池塘裏的魚兒上。
“你說有沒有?”歐陽笑嘴角浮現一抹譏諷,說的雲淡風輕,仿佛那事情和自己無關。
“那你是承認了?”君宏琪聽到這話,頓時心痛無比,沒想到外表那麼清盈柔弱的人,內心卻是如此狠心毒辣。
“隨便你怎麼說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歐陽笑繼續看著池塘裏的魚兒。
“你太讓我心寒了。她也是無辜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何必對她下手?”氣憤不已的君宏琪聲聲質問直逼歐陽笑。
“沒什麼下不下手的,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聽不出是什麼心情,可是內心卻是非常的不平靜。
沒想到被自己所愛的人誤解,竟然是如此的疼痛,心像被刀片在一刀一刀的生生刮著,那痛,痛入骨髓。
“你好自為之吧。”君宏琪滿身怒氣的轉身而去。
“小姐,你為什麼不和少爺解釋,明明是表小姐自己自作自受。”
在君宏琪離開後,小翠擔心的急忙走了過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姐不和少爺解釋,這樣隻會讓少爺離小姐越來越遠啊。
“你還小,你不懂的。”歐陽笑語帶玄機的凝視了真心對自己好的小翠一眼。
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關鍵是信任,看他選擇信誰的,現在看來,在她和那女子之間,他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的表妹。
看來她的加快離開的步伐了,沒有了信任的愛情,她寧願心痛致死也會放手。
明天有事處理要外出幾天,本想和她打個招呼通知一下,可是最近幾天兩人都在生氣,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想了想,君宏琪收起想要敲門的手,轉而又是輕輕離去。
聞到外麵傳來熟悉的氣味,可是等了半天,卻是離去的腳步聲,躺在床上的歐陽笑一臉失望,隻能閉上眼睛睡覺。
剛從外麵散步回來的歐陽笑還沒喝一口水,就看到劉莉蘭領著君夫人走了進來。
隨即一隻華麗高貴的玉鐲在歐陽笑的枕頭下被找到,三張臉頓時轉為詫異,一張是倉皇不安,而另一張則是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看,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我沒有偷。”清麗的臉龐,明亮的雙眸,一臉坦直地盯著君夫人。
“姑媽,你看,她是小偷,這是爹爹去年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卻在她床上找到了,還死不認賬。”
劉莉蘭不屑的用眼尾輕掃,一直看她不順眼,也不想想,一名青樓女子還妄想麻雀變鳳凰,和她爭表哥,隻有一個下場。
在外甥女的不斷挑撥煽動下,原本對歐陽笑就頗有微詞的君夫人,更是不會有好臉色。
“你走吧,我們君家不養手腳不幹淨的人。”對上她明亮直視的眼眸竟有些心虛,那眼神太清澈,太坦蕩,反倒自己像是惡意趕人。
事實何嚐不是如此,全怪自己的乖兒子那顆心全係在她的身上,若非她再三逼迫,允諾他娶了蘭兒就可以迎娶她過門,隻怕他根本就不會同意娶蘭兒,蘭兒可是她最疼愛的外甥女,也是她最中意的媳婦。
“放心,馬上就走。”既然主人家已經先入為主給她定罪了,她也不想再去多說什麼,公道自在心中,多說無益。
“有本事你就別去找表哥,青樓女子最不要臉了。”劉莉蘭在一旁譏諷道。
這一番話刺得她心頭滴血,痛入骨髓,先是設計,然後誤導,現在是栽贓,對於那份發自內心的真摯感情,她真的有些割舍不下。不過,想想在她每次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自己身旁,心裏一陣酸楚。
罷了,算了,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除了靠自己,誰都不能信。
“放心,我歐陽笑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絕不會再踏入君府半步。”說完,她拿了些隻屬於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