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媽個逼!還有啥好說的,羊球,你給我聽好了,等我陳三斤出院了,第一件事就是滅了你,然後再滅了你老子!哼……呃……”陳三斤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老子我是沒機會滅了,估計他現在已經在局子裏了!”
四歹徒被抓,牽連到楊秋和楊天宇,楊天宇現在還能快活嘛?至於楊秋為什麼能安然無恙的在這養傷,估計是楊天宇找人頂了罪。那楊秋為什麼又對於此事一點都不知道呢?也還是楊天宇的原因,可能是想讓他好好的養傷吧。
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呢?不為人知……
“我爸他進局子了?怎麼可能?”楊秋聽陳三斤這麼一說,不禁皺起了眉頭,“三斤大哥,能給我說說嘛?”
陳三斤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呦,羊球,你還跟我裝是吧?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日-你大爺的,別來煩我,你自己心裏清楚著呢。羊球你給我聽好了,我要睡覺了,養好了傷,等著老子滅了你吧!”楊秋嚇的一哆嗦,還真不敢問了,但心中卻是擔心的要死,楊天宇到底犯了什麼大法?平時在青陽縣,一般的事楊天宇是不會管的,都是手下的小弟擺平。除非是什麼大亂子。
楊秋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睡不著。
“看,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陳三斤衝著扭頭看向自己的吳用就罵道。
楊秋怕陳三斤,不代表吳用也怕。
“農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回了村部,看我怎麼治你……”吳用撇撇嘴,在吳用看來,陳三斤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農民,而且是那種極度沒有素質的農民!想怎麼拿捏他就怎麼拿捏他。
對於吳用的譏諷,陳三斤沒有憤怒,反而嘿嘿幹笑了兩聲,心中暗道,“,先讓你拽一會,等到了晚上,看你爺爺我怎麼治你!”
陳三斤越想越得意,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楊秋毛骨悚然。而吳用卻是堵上耳朵,鄙視的看了看陳三斤,“土包子!”
陳三斤自娛自樂,罵吧罵吧,等到了晚上,看你還罵的出來不?
夜在漸漸的變黑。期間護士來過幾次,張茜茜給陳三斤送過幾次飯。當張茜茜看到楊秋的時候差點沒動手把楊秋掐死。好在被護士給拉住了。在陳三斤的勸慰下,張茜茜這才罷手。楊秋,遲早要倒黴,跑不掉的。
給楊秋送飯的是個光頭西服男。剛進門的時候,一看到陳三斤差點沒撒腳丫子跑路,後來看清陳三斤現在屬於病員同誌行列,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然後把飯給了楊秋,再在楊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走了。
聽完光頭西服男的耳語,楊秋臉色變的很沉重,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陳三斤。然後滿懷心思的睡下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陳三斤的眼中,估計楊天宇是被抓了。
當……火車站的鍾響了,午夜十二點整。
病房內已經響起了鼾聲。吳用跟楊秋已經熟睡了。陳三斤的鼾聲也是震天響。
猛然,陳三斤的鼾聲戛然而止。兩眼忽然睜開了。
“十二點,時間正好。”陳三斤扭頭朝窗外看了看,今夜的月亮很亮。月光透過窗簾,輕柔的灑在房間內。十二點的夏夜,已經有些微涼了。月光伴著夏風吹進窗戶,不斷的掀動著窗簾,顯得有點陰森。
醫院本來就是陰森,多出穢之物的地方。房間內的空調打的很低。陳三斤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大半夜的,在醫院裏不睡覺,難免就會想起小時候看的那些恐怖小說。陳三斤有點心虛。
但是懲治吳用和楊秋的決心是堅定的。陳三斤開始用起了控物術。
陳三斤同時控製兩樣東西。一個是桌子上的茶杯,瓷的!桌子是那種表麵鑲有大理石的,很笨重的那種。
另一樣東西是窗簾。(醫院的窗簾很薄,很輕。)
嘎……嗤……
很刺耳的聲音。瓷杯子在桌麵的大理石使勁的摩擦,拖動,帶起一串串的刺耳聲。聲音不大,但是卻傳的很遠。
夜裏十二點,一般病人睡的都比較早。諾大的醫院早就空空如也。如此空曠的一棟大樓,發出丁點的聲音都可以傳出很遠。
而且讓人感覺陰森。
醫院到了晚上顯得恐怖陰森,再加上這刺耳的聲音,就變得更加的恐怖了。如果要是被膽小的人撞見了這事,搞不好當時就嚇死了過去。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種極度安靜的情況下,還是驚醒了楊秋衡用。
兩人還處於半昏睡狀態,能聽見聲音,但是眼睛並沒有睜開。
“誰呀?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麼飛機呢?”楊秋嘴裏嘰哩咕嚕的說道。翻了個身,又要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