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內心恐慌的不行。“媽的,我怎麼會害怕呢。到底在怕什麼?”三斤咬咬牙,跟著那位大哥朝那邊跑去。
走近能才能看到險情是什麼樣的。這一塊的河堤出現了幾道裂縫,不大,很小很小,最多比麻繩粗那麼一點點,大概幾米長,裂縫並未貫穿整個河堤。如果貫穿了的話,那就得趕緊跑了。
但就是這麼點大的裂縫卻是最要命的。現在清流河水位太高,高出地麵就有七米多,水壓太大,光是這水壓就足以都河堤造成致命的威脅。再加上河中流水速度太快,不斷的衝擊河堤,隨時都有可能將河堤衝垮。
沒有人說話,配合很默契,拿蛇皮袋罐土的,釘木樁的,拉草繩的,不斷的加固河堤。好在這裏有十幾人,終於將這處的險情給擺平了。
忽然有人在河堤上喊了起來。
“快,快過來,這裏快要崩了,都楞什麼?快點!”也不知道是誰在喉,聽聲音情況很緊急。
陳三斤哪敢耽誤半刻,提著鐵鍬,拔腿就往那裏跑。一看,完了!
這裂縫足有大拇指寬,河堤的另一麵已經開始往外噴水了。陳三斤心裏恐慌,不知道這河堤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朱大鵬跟陸玉明也在這!兩人也沒往日見了麵的那樣尷尬,倒是如同多年的戰友般奮力的填土,灌樁!
沒有人會去想河堤能不能保得住,也沒人會去想會不會有危險,河堤要是崩了怎麼辦?這二十多人隻是拚了命的將木樁往河堤上釘。不斷地填土,夯河堤。陳三斤抗了一個巨大的木柱子,橫在河堤中。這木柱子很粗很大。
嗤……一聲輕響,將忙碌的眾人從拚命的狀態中拉了回來。眾人如同走了魂般,陡然驚醒。
不好,要挺不住了!陳三斤臉色蒼白,接著猛然怒吼道。
“跑,快跑,所有的人全都給我跑……”
所有人撒了腳丫子開始向河堤兩旁跑去。
陳三斤一看,心中如同沉入了無底深淵,完了,所有人全跑不掉了。能清晰的感覺到腳底下的河堤在移位……
陳三斤麵臨絕境,反而冷靜了下來。腳下的這一片河堤已經開始移位了。瞬間就會崩塌,如果一旦崩塌,這二十多人,估計能活下來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甚至全都得死。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陳三斤絕不能看著鄉親們死去。
“啊……”陳三斤猛然仰天怒吼,兩眼暴睜,手中的巨大木柱子狠狠的向河堤上插去。陳三斤是斜著插的。
巨大的木柱在陳三斤變態的力量下深深的拆入了泥土之中。然後將其卡在沒有移位的河堤上,形成一個杠杆,陳三斤抱著另一段,跳入河中,巨大的水流不斷的衝刷著陳三斤的身子。雙手卯足了勁使勁的掰著木柱,想以此來阻止河堤的移位。陳三斤雙手青筋暴露,脖子都扯紅了。
出現險情的河堤移位猛然緩了一緩。
陳三斤舒了一口氣,好了,隻要緩上這麼一緩,那二十多個鄉親就完全有時間逃離危險。但是另一個巨大的問題又要麵對了。
陳三斤怎麼辦?陳三斤用自己變態的力量暫時的緩住了河堤的移位,但是要不了多久,這河堤在河水的強力衝擊下,必定還會崩塌。現在陳三斤隻要一鬆手,肯定立刻會一瀉千裏。
此刻情況緊急,那二十多個鄉親已經逃到了安全的堤壩上,回頭一看,陳三斤竟然抱著個巨大木柱,橫在水裏。立刻就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三斤,三斤……”二十多人痛心的呼喊著。陳三斤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會跳入水中的。他為了救自己這群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朱大鵬和陸玉明也是痛苦萬分,記得團團轉。
“怎麼辦怎麼辦?”朱大鵬束手無策。陳三斤似乎已經陷入了死境。陳三斤想逃離的話,必須放掉手中的木柱,但那木柱隻要一放手,河堤必定頃刻崩塌。
河堤的崩塌是很恐怖的。七八米高是水位猛然衝出去,誰能跑的掉?那一股子衝勁,就是放一輛坦克在下麵都要被衝走,更別說是人了。如果一旦被衝下去,肯定是有死無生。這麼多泥石,在高速的水流加速下,砸也能把你砸死。而且猛然崩塌的河堤,一旦傾瀉下去之後,力量是相當大的,人根本站不穩,七八米高的水流,誰能站住?站不住的話,結果隻有一個,被水衝走!衝走了並不可怕,就怕在被衝走的過程中腦袋或者其他要害磕著東西,那一磕,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