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進去,陳三斤就衝著櫃台走了過去。
今天是君悅酒家的老板親自坐鎮,可見陳三斤的麵子之大,也是這方圓百裏之內少有的了。
見到陳三斤帶著一個隨從走了進來,站在櫃台後麵看報紙的老板馬上從後麵欺身走了出來,露出一副商人般狡黠的目光。
“陳總,你來了啊,樓上坐,你吩咐的幾桌酒菜我都已經辦好了。”老板一邊躬身一邊道。
陳三斤隻是嘴裏淡淡地隨意道:“不用了,這一次的酒宴一定要搞豐盛一點,可不要跌了我的顏麵了。”
老板馬上就笑顏大開,道:“哪能的,不可能的,這次我備的都是好酒好菜,全都是我們這地方的名菜跟外麵的佳肴,陳總你盡管放心好了。”
陳三斤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你先去吧,我在這裏坐一會。”
“好好好……”老板連聲說好,朝著站在櫃台邊上的一個小姐挑了挑眉,小姐立刻就端過來了一盞凳子。
“請坐,陳總……”小姐將凳子放在了陳三斤的身後。陳三斤也不說話,就徑直坐了下來。
邊上的胡二愣就有點不高興了,口中嚷嚷著道:“這麼三哥有凳子坐,我二愣子就沒的坐啊,你們這酒店的服務態度也太差了吧。”
聽到胡二愣的口中稱呼陳三斤為“三哥”,老板多精明的一個人,馬上就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交情匪淺。
“快,小汪,還不去給這位老總搬張凳子來。”老板似乎有一點發火了。
他越是發火,看在胡二愣的眼中就越是高興,說明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滿足了笑笑的虛榮的心理。
誰知陳三斤忽然道:“不用了,我一人坐著就行了。”他側頭看了一眼胡二愣,低聲道:“今天你是主角,不要老是想著偷懶,今天的事情你要是辦砸了,以後也不用跟我混了。”
胡二愣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道:“是是是,三哥,我站著,你坐著。”
陳三斤伸出一隻手來揮了揮,道:“你們忙你們自己的去吧,不用招待我們。”
老板點頭哈腰著道:“好的,那你們請自便啊。”
陳三斤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根萬寶路的香煙,慢慢地叼在嘴上,胡二愣趕緊湊過來幫陳三斤點燃。
陳三斤緩緩地吐出煙絲,看了看手腕上的浪琴手邊,略微皺了皺眉,道:“看樣子,那幾個人也快到了。”
胡二愣的眼珠子轉轉,道:“三哥,你說誰快到了?”
陳三斤“嗯?”了一聲,道:“我昨晚不是將計劃跟你說了一遍了嗎,你丫的是不是腦子裏麵塗油了啊,這麼快就忘了。”
陳三斤對於胡二愣,時好時壞,這讓胡二愣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抓了抓自己那稀疏的幾根毛之後,胡二愣憨笑著道:“三哥,昨晚你簡單地說了幾句,你乃是高人,高深莫測,就憑俺胡二愣的這木魚腦袋,哪能想的明白啊。”
還別說,這胡二愣的腦子雖然不太靈光,但跟在陳三斤後麵混了一段時日之後,拍馬屁的工夫倒是學會了不少。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總是有道理的,特別是在官場上麵混,那不會怕馬屁簡直就是死路一條,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站在官場上的最高峰的,總會有人壓在你的頭上的,就算你是跟你平級的人,有時候為了求辦事,還一樣需要巧舌如簧的。
陳三斤本來有點不太高興的,這個時候見胡二愣阿諛逢迎了兩句,臉上的怒色稍稍有了一些好轉,淡淡地道:“今天這一出戲可好看著呢,你隻要在這裏跟我站著,我保管你能夠看一出精彩紛呈的大戲。”
胡二愣吸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三哥,你上午做什麼了?是不是去安排這出好戲了?”
陳三斤微微一笑,道:“昨晚你不是跟我說起了那個……那個……”陳三斤一下將名字忘記了。
“李香兒是不是?”胡二愣接口道。
“對對對,沒錯,就是那個李香兒。你昨晚說起李香兒的時候,我就想出了一個好計策,今天正好用上了。你應該知道,那吳愛民有個兒子叫做吳德……”陳三斤慢悠悠地道。
“對,一點沒錯,是有個兒子叫做吳德,而且聽說這小子天天遊手好閑、一事無成,仗著他老子吳愛民的光,沒事瞎混泡妞,上一次將鎮上的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強奸了,若不是吳愛民疏通關係,拿錢堵嘴,這吳德大概就要在這牢裏蹲上大半輩子了。”胡二愣道。
“哼……”陳三斤冷哼了哼,道:“每個有點本事的老子背後總有個二b的兒子,這是鐵定的真理,所以,你若是能夠利用一個人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