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三斤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他每天從床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單手做上100個俯臥撐,一來是將初醒時那份朦朧的睡意趕跑,二來是鍛煉自己的身體。
其實陳三斤的身體已經非常地健壯結實了,但常言道:生命在於運動撒。
陳三斤很快地刷完牙洗完臉,然後噴了一點香水在胳膊上麵,是古龍香水,其實陳三斤素來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不過這一次,因為他要去見葉尚這樣的一位傳奇人物,所以也稍稍注重一點儀表了。
他對著鏡子照了照,摸了摸自己的下頜,指著鏡子裏麵的人,自言自語地道:“你小子真他麼碉堡了。”
他將昨晚換下來的內衣全部丟在了床上之後,就走出了房間,徑直下了樓。
樓下正有人在那裏等著退房,看樣子人還不少,正排著長隊呢。
能夠住在這樣高檔的賓館裏麵的人物都絕對不算是小人物了。
陳三斤根本沒有排隊的閑情逸致,直接插隊跑到了前麵,負責退房的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昨晚的幽雪。
幽雪見到了陳三斤,就笑了一笑,道:“早啊。”
“早。”陳三斤將手裏的票據丟在了櫃台上麵,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幽雪還沒來得及回答,後麵一個人忽然猛地推了一下陳三斤,陳三斤一個不注意,被他推的撞在了櫃台上麵。
等到回過頭來之後,陳三斤才看到一個年級跟他差不多的男的,染著一頭的黃發,耳朵上麵打滿了耳釘,仰著頭看著他。
“你特麼懂不懂規矩啊?”男的雙眼瞪著陳三斤,道:“滾到後麵排隊去。”
陳三斤隻是笑笑,餘光瞥到了幽雪的臉上。
幽雪衝著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說讓陳三斤不要得罪這個男的,估計這個男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個官二代,並不是個好惹的主。
陳三斤咳嗽了一聲,臉上又附上了笑容,對幽雪道:“啥時候走啊?”
幽雪努了努嘴,道:“這麼多人等著退房呢,等一下啊。”
陳三斤彈了個響指,道:“好,我就在那邊等你。”
這個時候,站在陳三斤後麵的男的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大吼道:“你聾子還是咋的,叫你滾後麵排隊去沒聽到啊。”
以陳三斤一貫的脾氣恐怕早就將這貨打的滿地找牙了,不過這一次,陳三斤居然一點也沒有生氣,隻是笑眯眯地看了這個人一眼,然後竟然真的走到後麵去了。
男的得意地笑了起來,勝利似地將手中的票據丟到了櫃台上,朝著幽雪擠了擠眼,道:“美人,晚上一起吃個飯啊。”
幽雪看了看那邊的陳三斤,見陳三斤隻是東張西望的,就很是無奈地將視線收了回來,對這個男的道:“楊公子,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實在比較忙,沒空陪你吃飯了,請你見諒啊。”
“比較忙?”男的用拇指朝著後麵指了指,道:“那這個小癟三約你,你怎麼有空啊?”
“楊公子,你說話能不能尊重點別人啊,他是我的朋友。”幽雪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
“算了吧,像那種廢物,你也喜歡嗎,還是跟我好吧,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男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幽雪的手。
站在他後麵的幾個等著退房的人都有點等得急了,可是卻沒有人發作的,因為這個所謂的“楊公子”在省會確實是有點實力的,他的老子就是公安廳的廳長,沒有人敢得罪的。
雖然他在前麵跟幽雪調情,可是這些人也隻好等著、忍著。
幽雪迅速地將自己的手從這個男的的手中抽出來,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現在在工作。”
男的嘴角稍稍往上揚起,道:“切,想我楊華,有多Shao/女的想跟我好,我都懶得理,你可不要不識好歹,不知道珍惜機會哦。”
他話雖然說的很平淡,但是語氣比咄咄逼人,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在裏麵。
幽雪的目光再次地轉到了陳三斤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渴求與求助,她希望陳三斤能夠過來將這個無賴暴打一頓。
可是陳三斤偏偏在那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隻是東看看西瞅瞅。
“我說了我沒空,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幽雪的脾氣終於爆發了出來。
楊公子楊華伸出雙手,道:“ok,ok,今天人多,我就不欺負你了,今天晚上我再來找你。”
幽雪撇了撇嘴,將押金給了他。
他拿在手中,道:“記得晚上等我噢,我帶你到我家去,我家裏有張大床,很軟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