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門,童娟就找到一處公園,在長椅上麵坐了下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極其蒼老的聲音。
“胡老大,是我,童麗人。”童娟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
“麗人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那邊的聲音道。
“現在確實有點事情,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那個叫幽雪的姑娘昏迷不醒的事嘛,隻有老虎幫有解藥,可是老虎卻想要陳三斤在軟天的兩億股份作為交換,但是陳三斤要是交換了的話,以後物質上,就沒有保障了,還怎麼能夠跟吳愛民鬥呢?”童娟慢慢地解釋道。
“你放心好了,陳三斤這個人,是打不垮的,就算是身無分文,他也照樣可以打翻身仗的,你完全不用操心的。”那頭的聲音說的相當的肯定。
“這樣啊……”童娟半信不信地道。
“你在那邊還好吧?”蒼老的聲音裏麵帶了些許的人情味。
“還好,你不用擔心的,我保證不會出什麼亂子的。”童娟信誓旦旦地道。
“那就是了,這件事你跟陳三斤說,讓陳三斤自己做個決定就行了,等他打敗了吳愛民,你就帶他來見我……”蒼老的聲音帶著期盼。
“好的,我知道了,胡老大,你多保重啊。”
電話掛斷以後,童娟就覺得釋然了很多,因為在她的心目中,胡老大就是神,胡老大說的話就是法旨,百分之百是對的。
她再次回到胡二愣身邊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笑容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一走又是幾天呢?”胡二愣見到童娟回來,本來是滿心歡喜的,可是卻故意裝的很不在意的樣子,道。
“我惦記著你呢,怎麼會不回來的,是不是?”童娟拉了拉胡二愣的胳膊,道:“快,給陳三斤打個電話,讓他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他一定很掛念幽雪。”
胡二愣眨巴著眼睛,道:“你不是不讓我打電話給他嗎,怎麼?出去一下,想法又改變了啊?”……
胡二愣軟了下去,道:“好好,我打,我打。”
“嘟嘟嘟嘟嘟嘟……”
胡二愣按了幾次之後,都是無法接通。
“得了,打不通,咋辦?”胡二愣攤開手,道。
“有什麼咋辦的,他不是跟那個老頭在一塊嗎?我去找他,你在這裏看著。”童娟道。說著話,她就準備走了。
胡二愣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道:“哎哎哎,等下,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裏看著幽雪小姐。”
“怎麼了?你在勝利村裏麵都會迷路,這麼大一個城市,你不怕自己走丟了?”童娟笑著道。
胡二愣咧了咧嘴,道:“我一個大男人,老是跟一個女人獨處在一個房間裏麵,感覺挺別扭的,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是三哥的女人,我總感覺渾身不太自在,還是你留下,我去。”
童娟笑的更歡了,道:“你是不是怕自己克製不住自己的禽-獸-欲-望,以至於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啊?”
胡二愣白了她一眼,道:“你可拉倒吧,朋友妻不可欺,這可是三哥的女人,我哪敢碰。”
他怕童娟還要說話諷刺他,連忙將地上的衣服拾起來,道:“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
童娟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陳三斤已經走出了門外了。
坐著出租車,繞著省城行了半天,胡二愣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陳三斤。其實也沒有真的“久違”,隻不過才三四天沒有見到陳三斤而已。
但可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沒有陳三斤的日子裏,胡二愣真是無所適從,簡直比缺少女人還難熬。
因為沒有了陳三斤的指點跟引導,他就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怎麼去幹。
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現在的陳三斤,已經不是以前那種玉樹臨風,英姿勃發,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樣子了。
現在的陳三斤,就好像十級殘廢一般了。
陳三斤除了頭之外,整個身子都被嚴嚴實實的繃帶給包裹著,看上去,就好像是繃帶人一樣了,除了嘴巴之後,其他的地方動都不能動一下。
“三哥啊……”胡二愣一把撲到了陳三斤的麵前,跪了下來,哭了起來,就好像是死了爹媽一樣。
陳三斤眼睛瞥著胡二愣,道:“哭啥,沒出息,老子還沒死呢,你哭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