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魯君渾身顫抖著,茫然地道:“他不可能這麼做的,胡不道可是他的幹兒子啊。”
陳三斤譏誚地道:“在這個世道上,連不孝的兒子都可以廢掉,何況隻是個幹兒子而已。”
“不會的。”魯君突然大聲吼道:“你有什麼證據,難道就憑這張紙,就想將我們的股份收回去嗎?”
她的容顏變色,再也沒有了女人的那種矜持跟沉著了,就像是瘋婆子一樣。
“你放心,明天我就會把證明帶到貴公司的,絕對按照正常的手續收回你們手裏的股份。”陳三斤淡淡地道。
魯君隻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慢點走啊,魯總。”陳三斤喊道。
等到魯君走後,陳三斤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嘴角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見到魯君走掉了,李興趕緊湊了過來,道:“三哥,你真的拿到了那啥夏無力的親筆信過來接管軟天了嗎?”
陳三斤冷哼著,將杯子裏的茶慢慢地喝盡,才道:“沒有,這封信隻是我模仿夏無力的筆跡寫的。”
“啊?”李興滿麵驚詫,失聲道:“三哥,這樣也行啊,但你隻用這一封信,恐怕接管不了軟天吧。”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看著吧,明天我就是軟天的老大。”陳三斤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衣服拍了拍,道:“走,走了。”
“去哪兒?”李興道。
“去睡覺,順便叫上幾個小姐玩玩。”陳三斤的聲音裏麵充滿了自信跟愉悅。
兩人剛走出門口,陳三斤又忽然停下了腳步,沉聲道:“等一等。”
“還等什麼?”李興不解地道。
陳三斤的雙眉緊緊地凝皺在一塊,道:“有殺氣。”
李興抓著後腦勺,噥噥地道:“有殺氣?我怎麼沒看出來?”
陳三斤沒有說話,一把拉住了李興的衣服,又回到了房間裏麵,將門關上,然後一個箭步衝到了窗口。
這裏是十六層,從這個高度,已經可以看的很遠了,而地麵上走動的那些人群,顯得很小很小。
李興不知道陳三斤為什麼一下子這麼緊張,剛想問問緣由,陳三斤卻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將他拎了起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陳三斤已經破窗而出,從十六樓一躍而下。
玻璃碎裂,發出“哐當”一聲,陳三斤已經帶著李興越了下去。
從這個高度掉下去,普通人不被摔成肉餅才怪,在重力的作用下,一陣疾風從兩人的麵頰飛撲而過,就像是刺刀一樣刮著兩人的臉。
李興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眼見就要一頭撞在地上了,隻消一撞,那立刻就是灰飛煙滅的,立刻就要去閻王殿裏麵報道了。
在距離地麵大約還有五米的高度的時候,急速下降的身形突然穩住了,幾乎沒有消耗一丁點的時間,兩人就在空中停留住了,這簡直有點不太符合牛頓的運動定律。
李興懸浮在空中,瞠目結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像是氣球一樣漂浮著,這種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的。
陳三斤立在空中,雙目掃視著,捏住李興的右手依舊沒有放鬆下來。
“三哥,我們……”李興剛想說句話,可話方出口,一片光芒從地麵上飛射了上來。
李興根本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隻見陳三斤的左手在空中一劃,一隻血肉的手掌就瞬時間變成了一把光刀,光芒萬丈,帶著李興衝入了下麵的一片光幕之中。
到了近前,李興才看清楚了,這片光幕其實是一張電網,上麵擦出的一團團的火花觸目驚心,隻要觸碰到上麵,那人的血肉之軀還不在頃刻間覆滅嗎?
意念剛閃過,陳三斤的左手的光刀就已經揮了出去,帶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光芒耀人雙目。
等到光芒平息的時候,兩人已經破網而出了,一片巨大的電網已經被陳三斤的光刀切割成了碎片。
等到兩人在地麵上站穩,李興才敢睜開眼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現安然無恙,這才長長地吐出口氣。
但目光轉處,卻已經有十幾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如果說這個包圍圈是一個甕的話,那他們兩人看上去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
陳三斤左手的光刀消失,有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李興躲在陳三斤的身後,期期艾艾地道:“三哥,現……現在怎麼辦?”
陳三斤鎮定自若,雙手背負在身後,長身而立,淡淡地道:“現在就看運氣了,運氣好的話,我們就能夠逃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