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呢?”李興很是不解地問道,這裏既然已經這麼危險了,離開才是當務之急啊。
留下來那豈不是等著被擒嗎?
陳三斤將倒在地上的一條長凳扶了起來,坐在上麵,悠悠然地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李興想了想,道:“聽過倒是聽過,但這樣豈非太冒險了嗎?”
陳三斤打了個哈欠,道:“你錯了,在這個城市裏麵,權力最大,最有錢的是誰?是不是張楓?我們不管逃到哪裏,都極有可能被他抓住的,隻有在這個地方,他才找不到。”
李興很精明,眼睛亮了亮,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找到了我們的藏身點,所以斷想我們絕對不會再敢呆在原處了,所以也不會再來這個地方搜查我們了,我們就完全地安全了,是不是?”
陳三斤打了個響指,道:“聰明啊,你要是再混上個十年八年的,就可以趕超我了,到時候我就能夠退休了。”
他拍了拍嘴巴,道:“不行了,太困了,要睡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神父的旁邊,拍了拍神父的肩膀,道:“這幾天,真是難為你了。”
神父歎了口氣,道:“沒關係,我隻求一件事。”
陳三斤接著他的話,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你想讓我把胡老大救出來,是不是?”
神父淒然地點了點頭。
“放心,我答應你,也許過了明天,我就會去救胡老大的,我保證他能夠安然地到達這裏跟你見麵的。”陳三斤說的極有把握,極為肯定。
神父的臉上現出一種少有的興奮,睜大了眼睛,道:“真的?你已經有了計劃了嗎?”
陳三斤笑了笑,道:“還沒有計劃,不過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不等神父開口,他又道:“對了,還沒有請教神父你的高姓大名啊?”
神父雙手交叉,按著自己的雙肩,很篤誠地道:“免貴姓燕,燕無雙。”
陳三斤想也沒想,就道:“不錯,好名字,前輩,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燕無雙點了點頭,陳三斤走出了教堂,李興跟童娟兩人都跟了出去。
隻留下燕無雙一個人拖動著蹣跚的步履,將倒落的椅子一張張的扶了起來,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手腳也多有不便了,費了好大的力氣跟很長的時間,才將椅子都一張張地扶起,擺放回了原來的樣子。
他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可他卻沒有露出疲態,而是很虔誠的在耶穌倒塌的神像前跪了下來,嘴中喃喃作語:“天上的父啊,請你原諒我吧,讓那些無知跟愚蠢的人都下地獄去吧……”
陳三斤剛走出教堂,嘴角就流出了一絲鮮血來,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
童娟到這時才發現他原來已經受了內傷,連忙攙扶起他,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三哥,你受傷了?”
陳三斤停下了步子,手按著牆壁,口中喘了口氣,沉聲道:“我沒事。”
他嘴上說沒事,但是額頭上麵已經滿是汗珠,滾滾而落。
“你的內傷很嚴重啊,我扶你回去休息。”童娟將陳三斤的胳膊搭在自己的香肩上,急切地道。
“我體內的真氣已經恢複,但是張楓的火球傷到了我的心脈,必須要服護心果,才能夠讓我完全康複。”陳三斤盡量地想讓語氣平緩一些,但話剛說完,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一咳嗽,血絲就從嘴角蔓延開來。
童娟的兩條秀眉凝結在了一處,道:“護心果?在什麼地方才可以弄到呢?”
一邊的李興自告奮勇地道:“三哥,我幫你去藥店裏麵買。”
陳三斤搖著頭,道:“這種東西,藥店裏麵是沒有出售的,它是一種藥草的果子,生長在寒山之巔,海拔三千米的高度。”
寒山在省會之北,綿延千裏,三年前陳三斤他們去的那座秦皇陵的山峰,就是寒山的一部分,而寒山之巔卻比那座山峰還要高上許多,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
漫說是人,就算是飛鳥也難逾度,走獸亦不可生存。
陳三斤站了塊石凳坐了下來,呼吸了兩口氣,才道:“寒山之巔,沒有鳥獸,連植物都極其罕見,但卻有一種藥草在那裏生長著,藥草的名字就叫做護心草,但是這種藥草並不多,整個寒山估計也不超過十棵,想尋找他,很難很難。”
李興舔了舔嘴唇,道:“三哥,我幫你去找,我保證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