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為妙,陳三斤這個人,詭計多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了,你們若是不多長幾個心眼,也許搞不好讓他混到我家裏來了,我覺沒睡醒,就死在他的手裏了。”張楓譏誚地道。
李孝順決絕地道:“是,屬下明白,屬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嗯,你下去吧,順便把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丟了,再洗個澡,把身上搓搓幹淨,據說那花蝶粉吸附力很強的,我不希望再看到同樣的事情發生了,你今天已經連續做了兩件錯事,若是還有第三件的話,你可要小心你的腦袋了。”張楓的語聲很淡,但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尊嚴。
李孝順的心髒撲通直跳,咽了口口水,道:“是,屬下先告退了。”
李孝順走出去之後,發現自己的一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張楓這個人的脾氣,讓人捉摸不定,自己在他的麾下做事,真是猶如臥在虎側啊。
李孝順大口喘息了幾口氣,他隻希望陳三斤趕緊死掉,自己的麻煩就會少很多了。
張楓從桌子上將幽雪的泡製的一杯咖啡端了起來,呷了一口,咂著嘴道:“不錯,看來我的話你還是聽進去了,這一次你沒有放糖。”
幽雪麵無表情地道:“你說的話,我怎麼敢不聽呢?”
張楓捏了捏他的下巴,笑盈盈地道:“等我將陳三斤除去,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去法國旅遊,你看怎麼樣?”
幽雪的手掌緊握,道:“隨便,你怎麼說都好。”
陳三斤正在睡覺。
他睡覺的時候有個毛病,就是不喜歡別人在邊上看著,但是這一次卻是個例外,童娟就坐在他的身邊。
本來陳三斤是不太願意的,但是童娟卻再三強調,她一定要在他身邊,她怕陳三斤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襲。
其實陳三斤覺得這根本就是多餘的。
因為陳三斤睡覺都隻是三分熟而已,還有七分的精力在洞察著周遭的一切,隻要周圍發生一丁點的事情,他立刻就會驚醒的。
這也是陳三斤從踏上這條不歸路到現在一直保持著的優良傳統之一。
童娟正在打毛衣,她打毛衣的手法並不純熟,但卻在一針一線地編織著。
因為這兒沒有花讓他澆灌了。
她坐在床邊,啥事都沒幹,就光打毛衣,已經打了有兩個小時了。女人對於一件事情的專注,確實是男人所無法相比的。
就算她們長年累月地幹同一件事情,她們也不會覺得膩煩的。
“我說,現在是夏天,你打毛衣做啥?”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三斤已經醒了。
童娟嚇了一跳,剛才她看向陳三斤的時候,陳三斤還在大呼呢,居然說醒就醒了。
陳三斤支著胳膊,靠在床頭,道:“你們女人為什麼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童娟依舊自顧自地織著毛衣,道:“這你們男人就不懂了吧,你以為毛衣是那麼好織的嗎?都是一針一線打出來的,從現在開始織,一直織到冬天,正好織好了,你們男人就可以穿了,不是嗎?”
陳三斤點了點頭,也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童娟接著道:“男人穿著老婆織成的毛衣,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毛衣是如何編織的。”
陳三斤摸了摸下頜,道:“你這話說的很在理,這也就是為什麼男人跟女人會經常吵架的原因了,因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都沒有試圖從對方的角度去想問題。”
陳三斤從床上爬起來,倒了杯熱水,喝了下去。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牙齒有點疼,看來我需要去看牙醫了。”陳三斤自言自語著道。
“你牙齒疼?”童娟眨了眨眼睛,道。
“是的。”陳三斤將襯衫穿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腮幫子,道:“尤其是今天,特別的疼,我以為多喝幾杯熱水就會好一點了,看來還是不行。”
“你準備出門嗎?”童娟看陳三斤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道。
“是,去看牙醫。”陳三斤道。
“你這樣子出去,不怕被別人認出來?”童娟擔心地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陳三斤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頂複古鴨舌帽,往頭上一扣,道:“怎麼樣,這樣別人就認不出來我了,而且現在天已經黑了,不會有誰盯在你臉上看的。”
陳三斤很少戴帽子,可是他戴了帽子也很好看,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童娟呆了呆。
“好了,你在這裏慢慢地織毛衣,我帶水果回來給你吃。”陳三斤將帽沿往下拉了拉,走出了房門。
他牙齒真的疼嗎?當然不是,陳三斤的牙齒雖然經常會疼,但今天卻絕對一點也不疼,他隻是隨便找個理由出來逛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