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湘雅一死,那麼鬆宇的心理防線必將崩潰,屆時,他就有足夠的機會要鬆宇的性命了。
鬆宇,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顆絆腳石,隻要將這塊石頭挪去,那麼他的陰謀就能得逞了。
那麼,他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
夜色漸黑,在這個荒涼的小鎮上,夜晚似乎來的比外麵要快的多。
燈火初上,並沒有大多數小鎮的喧鬧跟躁動,可是卻平添了另外一種寧靜的樂趣。
陳三斤正在這個小鎮上麵散步,他的身邊是湘雅。
湘雅心事很重,走在陳三斤的身邊,一聲不吭的。
這個小鎮十分的寧靜,兩邊的商販也沒有吆喝聲。陳三斤看到了一個賣飾品的小店,他立馬就停下了腳步。
“我們進去看看怎麼樣?”陳三斤側過臉來,對湘雅道。
湘雅心事重重的,幾乎沒有聽到陳三斤說什麼,茫然地“啊”了一聲。
陳三斤朝著店裏麵指了指,道:“我們進去看看。”
湘雅點了點頭,跟著陳三斤走了進去。
這裏麵大多數都是一些廉價的飾品,價格不高,不過工藝水平還不錯,陳三斤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對手鐲。
其實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湘雅的兩隻皓腕上麵空空的,沒有任何的修飾,這一次,他打算買下這兩隻手鐲,送給湘雅。
不過陳三斤不會說日語,他隻能用自己那蹩腳的英語來問價格了:“excuseme,howmuchisit?”
那個店主是個很老粗的粗人,長相也很老粗,一張國字臉,幾根胡渣子,看著陳三斤兩隻眼睛骨溜溜地轉著,顯然,他沒聽懂這句話。
尼瑪,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祖祖輩輩生活於此的,從不輕易離開這裏的,懂毛狗屁英語撒。
還好,湘雅是日本人,把陳三斤的意思用日語翻譯給店主聽,店主這次總算聽懂了,報出價格來。
陳三斤為了表示自己視錢財如糞土,就隨隨便便從懷裏掏出一打日幣,交給了店主。店主哇哇地叫了起來。
陳三斤雖不解他說的是什麼,但大致也能聽出來他的意思,肯定是在說自己的付費給的太多了。
不過陳三斤並不介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將兩個玉鐲拿在手裏,掂了掂,這對玉鐲的色澤確實很亮,一眼看上去,不懂行的人,幾乎要認為是真品了。
陳三斤笑笑,他不是行家,這對玉鐲很漂亮,他主動拉起了湘雅的手腕,道:“我幫你把這個帶上好嗎?”
湘雅眨了眨眼睛,沒有拒絕。
“這個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看上去還不錯。”陳三斤一邊將玉鐲給湘雅帶上,一邊慢慢地道。
對於他來說,錢已經不是問題了,真玉鐲又怎麼樣呢,這種浪漫的氣氛豈是錢可以塑造出來的。
陳三斤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一對假玉鐲就可以將一個女人搞定了。
兩隻玉鐲戴在了湘雅的胳膊上麵,將她襯托的更加的美麗,楚楚動人的光芒在她的兩隻眼睛裏麵閃耀著。
“好看嗎?”湘雅抬起兩隻手來,將玉鐲伸在了陳三斤的麵前。
陳三斤本來應該說“好看”的,但是他的目光凝聚了很久,凝聚在了這一對玉鐲之上,眼中還有一絲不解的神色。
“怎麼了?”湘雅不由地問道。
陳三斤還沒有說話,這玉鐲忽然發出了一絲輕微的聲響,然後一些血紅色在玉鐲裏麵流動了起來。
陳三斤本來就注意到了一絲異樣,這個時候,更是大吃一驚,連忙道:“快把玉鐲拿下來。”
可他的這句話畢竟是晚了一步,兩隻玉鐲突然緊鎖了起來,將湘雅的兩隻皓腕上的脈門給緊緊地卡住了。
一種難言的痛苦從手腕上直襲心頭,這已經不僅僅是一種疼痛了,玉鐲將手腕上的脈門卡主,令得她體內的真氣全部凝結住了,根本就使不出來。
陳三斤臨危不驚,眼神看向了店主。
店主本來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霎時間就變了,皮肉一層層地開始扭曲。
陳三斤驚異道:“詭變術?”
陳三斤第一次看到詭變術是發生在赤發金剛的身上了,今天他再次領教了詭變術,不過這一次,詭變術的本尊卻是……
皮肉扭曲之後,本尊顯露原形,不是別人,正是小森王。
衣服綻開,小森王那件大褂又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踩著木屐,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那種假笑在他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陳三斤將疼的昏厥過去的湘雅摟在了懷裏,冷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