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保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一口痰吐在了地上,道:“不好意思,本人隻負責給消息,不負責辦事。”
一旁的丁雷早就看不慣這個老滑頭了,聽到這話,立即就發作了,一把揪起老酒保的衣領,怒目圓睜,吼道:“你敢捉弄我們,小心我打破了你的狗頭。”
丁雷向來隱忍,一般不太容易被激怒,可是這件事關乎他弟弟的安危,所以他的情緒難免不容易把持。
陳三斤要冷靜的多,他拉開了丁雷的手,在老酒保的衣領上摸了摸,半笑不笑地道:“那你倒是說說,給我們怎樣的一個消息。”
老酒保喝了口酒,瞟了丁雷一樣,滿不在乎地道:“這裏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就算是東皇大帝來了,也管不著這裏的事務,如果你有什麼事要求人,那你唯一能求的就是‘蛇頭’。”
陳三斤知道“蛇頭”肯定不是真的蛇頭,一定是某個人的名號,他沒有問,等著老酒保繼續說下去。
老酒保將聲音壓低了一些,接著道:“在我們這個地方,大大小小大概有三十多個幫派,雖然幫派之間都多多少少有點小矛盾,可是他們都會聽一個人的指揮,那個人就是蛇頭,隻要蛇頭開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所以,你們若是想得到公孫家的地形圖,就必須去找蛇頭。”
說到這裏,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顯得很無奈,“不過至於你們能不能打動蛇頭,順利地拿到圖紙,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蛇頭在哪兒?”陳三斤自然要問。
老酒保抓了抓頭上的亂發,笑嘻嘻地道:“酒壺裏的酒已經喝完了,你們再請我喝一杯,我就帶你們去。”
移魂學院所處的地方,並不能算是一座城市,隻能看成是個小鎮,不過這個小鎮卻不小,阡陌縱橫,街巷交錯,丁雷陳三斤兩人跟在老酒保的後麵,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走了多少條道了。
就連一向極有耐心的陳三斤也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嚷嚷道:“到底走完沒有?你難道要帶著我們參觀你們這個破地方?”
“前麵不就是了。”老酒保手指往前方一指,嘟噥道。
陳三斤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一扇門,一扇半圓形的拱門,門前站著七八個在玩蛇的人。
“就是這兒?”
陳三斤當然還要確認一下。
“沒錯,我的事已經辦完了,再見。”老酒保拱了拱手,就要走。
陳三斤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悠悠一笑,不懷好意地道:“我在你的小酒店裏,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也許是你的老婆,也許是你的女兒,如果你告訴我的這個地方是假的的話,我一定回去強jian了那個女人。”
老酒保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看著陳三斤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頭怪物一樣,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訥訥地道:“怎麼……怎麼敢呢?”
也許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陳三斤並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這扇半圓形的拱門,雖然永遠是敞開著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得去的,首先就要過那幾個在玩蛇的人這一關。
“各位好,我叫陳三斤,麻煩幾位通報一聲,在下有要事求見蛇頭。”
陳三斤走上前去,迎上笑臉,唯唯諾諾地道,他一向是個變臉比翻書還容易的主。
“什麼陳三斤,滾一邊去。”其中一個個頭極小,聲音卻很奸細的侏儒衝著陳三斤嚷道,看來他們似乎並不買陳三斤的賬。
“當真不讓我進去?”陳三斤的笑臉瞬間消失了。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想見我們幫主,我去你媽了個……”侏儒的這句話沒有說完,因為陳三斤忽然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隻聽見鼻梁“哢嚓”一聲,然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飛進了院子裏。
陳三斤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喃喃地道:“看來有時候還是拳頭要管用一點。”
剩下的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手中的毒蛇紛紛出手,朝著陳三斤的七個方位射了過來,每一個方位都是致命的,看來這些人也不通通都是無能之輩。
陳三斤並不怕蛇,但是卻對這種動物有點本能的惡心,腳下一劃,他的人突然瞬移到了院子裏,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胸口一熱,身上再也沒有半分力氣了,活生生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