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針一經施展,就快如電掣,淬煉在上麵的那種淡綠色的光澤閃動著耀人要求的光芒,這是致人死命的一招。
陳三斤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蛇頭而已,他覺得丁雷應該能夠了解他的意思,可事實上,丁雷顯然太過衝動了。
看著綠芒閃動之間,陳三斤幾乎要驚呼起來了。
“哧”的一聲響,這枚針穿透了蛇頭的衣服。蛇頭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陳三斤的身上,他也沒有想到丁雷會發動突襲,而且如此迅捷詭異的出手,更是令得他沒有反應過來。
針尖穿衣而過,他的一顆心都沉了下去,他雖然對生死不太驚懼,太突然而來的死亡,還是把他嚇得不輕。
不過幸好……
幸好這枚針剛刺穿衣服,就沒有繼續行進了,因為陳三斤已經用左手握住了丁雷的手腕。
隻是毫厘隻差而已,蛇頭幾乎都能夠感受到那針尖的冰冷了,隻要有一丁點刺進皮膚了,那是回天乏術的,因為很顯然,丁雷的針是淬有巨毒的,那種不祥的綠色肯定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陳三斤雖然在關鍵時刻截住了丁雷,可是也已經是額頭細汗密布了,今天若是丁雷在這裏做掉了蛇頭,他們也別想活著出去了。
在這座大宅子裏,像門口那個黑衣人一樣的高手也不知道有多少,雖然那名黑衣人或許不是陳三斤的對手,但是他們隻有兩人而已,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
地形圖雖好,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命。
“還沒有到讓你動手的時候,你著什麼急?”陳三斤雖說可以理解丁雷救弟心切,但此時正值關鍵時刻,他也不免有點動怒了,語氣重了幾分。
丁雷咬了咬牙,看了看蛇頭,又看了看陳三斤,終於還是撤下了手,走到一邊站立,默然不語。
“剛才多有得罪,還往前輩能夠海涵。”陳三斤衝著蛇頭抱了抱拳,抱歉地道:“生意不成仁義在,我兄弟的錯,我代他賠罪了。”
丁雷朝著陳三斤這邊看了過來,想說話,可終究沒有說出來。
“東西是前輩你的,你不給我們,也是天經地義的,今天已經叨擾多時,晚輩先告退了,再見。”陳三斤也不等蛇頭回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去意已決,一點逗留的意思也沒有。
丁雷的動手,顯然已經將他們最後的籌碼都弄丟了,留在這裏,除了扇自己的臉之外,還有什麼用呢。
可誰知剛走出沒三步,蛇頭突然道:“慢著。”
陳三斤停住了腳步,他本來已經死心,聽到這句話之後,心又跳了起來。
“怎麼,難道你還想報複我們不成?”丁雷搶著說道。
陳三斤急忙瞪了他一眼,差不多想出手揍他了,這個丁雷,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瞎說話。
“你們剛才雖然待老夫態度差了點,但是老夫又怎麼會跟你們這些小娃娃計較呢。”蛇頭將石桌上的茶壺拿起來,幫自己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啜了一口,接著道:“我讓你們留下來,自然是有些好事要吩咐你們。”
陳三斤舒出口氣,道:“前輩但說無妨。”
蛇頭一點也不著急,隻是將杯子裏的茶緩緩地喝盡,才恬然地道:“我昔年在東山腳下,喝過一種茶,那種茶的名字叫做毒藥,那味道,我至今難忘,雖然我一直都在喝各種各樣的好茶,但終於是找不到那毒藥的味道了。”
陳三斤閉著嘴,沒有插口,他聽不懂蛇頭想要表達的意思,所以他隻好聽他繼續說下去。
“有些東西,一旦在人的心裏生了根,想要找到取代它的,實在是太難太難了。”蛇頭歎息著,轉首看著陳三斤道:“你可了解我的意思?”
陳三斤點了點頭,不管了解不了解,點頭總是沒錯的。
“如果我給你們公孫家的地形圖,那麼你們能夠給我什麼呢?”蛇頭笑了起來,道:“我猜你們在來之前,一定帶了一點跟我交換的東西吧。”
既然談到了交易,那就表明,就極大的成功性的。
陳三斤的臉上也附上了笑容,試探性地道:“不知道前輩可喜歡錢?”
不等蛇頭回答,他又很快地道:“錢這個東西雖然很俗,但是我想沒有人會嫌棄它的,總喜歡它越多越好,你說是不是?”
蛇頭頷首,好像覺得陳三斤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