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其他人?”賢通將一筷子飯挑起來,停在了半空中。
唐妙曲隻能回答:“沒有看見什麼人。”
“可外麵分明有人。”賢通的耳朵動了動,一雙濃眉稍稍皺了起來。
“有人嗎?”唐妙曲自語道,她一路上一直很小心,按說不可能被別人跟蹤的。
“不知道是哪位貴人,既然已經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賢通的手指一彈,手中的筷子迅速地飛了出去,窗戶上留下了一個圓洞。
他用的正是廖佛寺經典的“一指禪”,造詣頗深,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這一次,筷子飛射出去,卻沒有擊中目標。
“好快的身手。”賢通不由地讚歎道。
“大師若不是手下留情,我這條小命就葬送在這裏了。”門被推開,陳三斤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我死倒不要緊,假如把大師屋子前一池清水玷汙了,那就不太好了。”陳三斤將一直夾在耳朵上的香煙拿下來,叼在了嘴裏。
唐妙曲見到了陳三斤,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哇哇大叫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唐妙曲失聲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兒是你家嗎?”陳三斤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剛吸了一口,陳三斤又笑了笑,說道:“真是抱歉,我不該抽煙的,把大師這裏的新鮮空氣都汙染了。”
賢通擺了擺手,說道:“無妨,貧僧偶爾也會抽幾根香煙解悶的。”
唐妙曲雖然想不通陳三斤為什麼會健健康康地站在這裏,但她卻能感覺出來,自己不能再在這裏逗留了,否則一定會吃陳三斤的虧。
“師叔,弟子先行告退了。”唐妙曲對著賢通作了一禮,急急忙忙地就想走。
“你不是還有事要問我嗎?”賢通說道。
“不是什麼要緊事,今天這裏有旁人,弟子就不打擾了。”唐妙曲心急火燎,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走。
賢通點了點頭。
既然賢通應允了,唐妙曲一刻也不想停留了。
不過陳三斤就站在門口,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門本來就很狹窄,陳三斤站在那裏,就將整個門堵住了。
唐妙曲想從她身邊擠過去,可實在是沒有空間。
“我本來想在外麵站著的,可偏偏被逼進來了,你本來想在屋子裏呆著的,可偏偏要走,你說奇怪不奇怪。”陳三斤徐徐地吐出煙圈,看著麵前的唐妙曲。
唐妙曲咬著嘴唇,忽然衣袖卷起,三道寒光從衣袖裏麵爆射而出,用的還是五毒冰針,這次的距離,跟上次的距離也同樣相差無幾。
但今天的陳三斤,已經不是昨天那個隻想著泡妞的陳三斤了,三點寒光剛閃起,就隱沒在了陳三斤的手裏。
“我從小活到大,被人暗算過不下五百次,隻有一次對方得手了,但我保證,永遠隻會有那麼一次而已。”陳三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說的僅有一次,當然就是昨晚那一次,他也在告誡唐妙曲,不要以為他不敢動她。
“妙曲,你如此對待貴客,太失禮節了,不該不該。”賢通搖著頭,歎息道。
同時也在暗暗心驚陳三斤的反應速度。
“不要緊的,大師,女人們總是有點衝動,可以原諒。”陳三斤笑了笑,將肺裏的煙塵吐了出來,噴在了唐妙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