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危險也往往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颼颼”兩聲,極其輕微的聲響在空氣中劃過。
在沉迷狀態下的男人,一般來說,是完全不可能注意到這細微的變故的。
但陳三斤注意到了,他忽然伸出兩根手指,往半空中一夾,接著就感到了手指尖的粘滑,被他夾住的,居然是兩條紅色的小蛇。
蛇還沒有死,還在他的指間蠕動著,說不出的惡心。
同一時刻,本來在陳三斤胯部吞吐的女孩,猝然躍了起來,將門打開,飛射而出。
整個動作的連貫,異於常人,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軟弱的樣子。
陳三斤將兩條小蛇丟開,迅速地抄起床上的被單,裹在身上,追了出去。
火車是封閉的,這個女孩不可能還留在車廂裏。陳三斤翻過打開的車窗,縱身而上,到了火車的車頂。
女孩就站在車頂,疾風將她的長發吹得在空中飄散。
她赤身裸ti地站在陳三斤的對麵,不但沒有絲毫的害羞,反而有種逼人的殺氣。
“我有沒有見過你?”陳三斤將被單在身上裹緊,說道。
“沒有。”女孩冷冷地回答。
“那我跟你有沒有什麼仇怨?”
“也沒有。”
“但你卻要殺我?”
“是的。”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陳三斤無奈地笑了笑,很多人都想殺他,但沒有任何理由地要置他於死地的,這還是頭一遭。
“你向我表露自己的身世,就是要我可憐你,然後放鬆對你的警惕,是不是?”陳三斤嘴唇上的香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隨口吐了出去。
“不錯。”女孩一點也沒有否認。
“你一直都堅持要……要伺候我,就是為了在我最快活的時候出手,對不對?因為那時的我,一定全身心地投入在**裏,根本想不到周邊的危險,是不是?”陳三斤說道。
“是的,但我低估了你”
既然她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一對彎刀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裏,在寒月下閃著犀利的光芒。
這對彎刀,就是正宗的波斯彎刀。
看來她來自波斯,確實不假。
“你想活,還是想死?”陳三斤並沒有對她手裏的彎刀有任何的忌憚,悠悠地說道。
“你有把握能殺得了我?”女孩右手伸出來,指著陳三斤。
“最少有九成九的把握。”陳三斤說的很平淡,但他並沒有誇口,他說的是實話。
刀光錯布,女孩陡然出手,淩立的刀鋒在夜色下閃耀,從兩側掃射而來,蕩起的波動,將鐵路邊的樹木連根拔起。
這一擊,威力不同凡響。
陳三斤沒有躲閃,而是欺身而入,撞進了刀鋒裏,這是用自己的身體,去堵敵人的槍眼,除非是瘋了,否則不會有人這麼做的。
女孩也是為之大驚,她知道陳三斤絕不是瘋子,她已經看到了他手上反握著的一把彎刀。
這把彎刀很短小,很精悍,在刀鋒中遊走,如入無人之地,將淩立的光芒悉數撕開。
女孩的攻擊,在陳三斤的麵前,似乎並沒有產生多麼強大的作用,一旦陳三斤衝到她的麵前,手起刀落,她將絕無還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