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未中,左讓的人直接衝了過來,手掌一帶,鐵鏈就將沒入泥土裏的巨劍帶起,反掃向柳青衣。
鐵路兩邊是不高的山丘,巨劍橫掃而過,將山丘削平,刀鋒寒光盡現,從背後直切柳青衣的腰部。
那奪人魂魄的寒光,幾乎籠罩了周圍所有的地方,柳青衣似乎已經是閃無可閃了。
何況他的手裏還帶著陳三斤,行動更加是要大打折扣的。
就在巨劍貼近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出另外一隻手,在撲來的刀鋒上用力一彈。
“嗆”的一聲龍吟,響徹天際。
巨劍那恐怖的威力,就在這一彈之間,居然全部消散,沿著來時的方向,回彈而去。
左讓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回彈的巨劍。
可柳青衣的這一彈之力,還在巨劍上回蕩,把左讓震的往後麵貼地滑行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麵前已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左讓緊握著劍柄,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你這種蠻力,就算是砍上一百劍,一千劍,也別想傷到我一根毫毛。”柳青衣沒有冷笑,可是嘴角邊卻盡是譏誚嘲諷的意味。
陳三斤也在心中暗暗地歎了口氣,在他第一次見到左讓的時候,就跟左讓說過,不論多麼強悍的招式,一旦失去了“神”,都是空洞的。
左讓想要戰敗柳青衣,必須要讓所有的招式都活過來,都注入“神”。
“你還是走吧,我對你這樣的人,實在不太感興趣。”柳青衣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左讓,嘴角夾帶著不屑之意。
“可是我對你感興趣。”
左讓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將右手的巨劍轉到了左手,臉上的刀疤在扭動,他獰笑著,身上猶如鋼鐵般的肌肉一塊塊地凸起,使得他的身形看起來更加的威武高大。
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消失了。
“這是……”柳青衣的眉毛皺了起來。
“日本的忍術。”陳三斤雖然血液已經快要流盡,可他還沒有死。
忍術,跟通常所說的神行術有幾分相似,但比神行術更加的詭異,身法的移動也更加奇特善變,讓人無跡可尋。
柳青衣的神經立刻繃緊,天眼打開,可縱然他開啟了第三隻天眼,也隻能察覺到左讓隱隱的身形,根本看不清楚。
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身體碩大的壯漢居然可以將忍術練到這種程度。
柳青衣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排細細的汗珠,這種緊張的氛圍,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住的,他雖然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一點左讓移動的軌跡,但根本無法判定他何時出手,從哪個角度出手。
而一旦左讓出手的方位他沒有預判出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因為他很清楚,左讓的力量是多麼的可怕,那一劍不論砸在誰的身上,都是沒有活命的可能的。
他本來利用輕巧的神行術,可以輕鬆地躲開左讓的攻擊,可此時他發現,左讓速度竟然也不在他之下,他低估了左讓的實力。
陳三斤掛在柳青衣的手上,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可他並沒有放棄觀看這一場決定他生死的戰鬥。
他雖然因為重傷不能利用真氣打開天眼,可他卻大概猜出了左讓的攻擊方位。
左讓一直利用忍術變化不定,就是要眩迷柳青衣的眼睛,讓柳青衣的情緒波動,最後再發動致命的一擊。